和李小龙在一起的日子(1)

浪迹天涯

按：本文根据李小龙少年时代挚友张卓庆与小龙妻子琳达的回忆录综合编译，追忆了他们与李小龙一同度过的难忘时光，介绍了李小龙少年时代的友谊、青年时期的婚恋与生活，为读者了解生活中的李小龙又打开了一扇新的窗口。
一、张卓庆：
$ }  V# d$ r" q友谊，从小龙的生日晚会开始(译者注：张卓庆师傅，现年60岁，澳大利亚籍华人，著名武术家，永春拳大师。少年时代在香港度过，是李小龙的挚友、把兄与永春拳同门师兄。当年小龙拜叶问为师学习永春拳，便是得力于张卓庆的引见。张卓庆还是小龙一同训练永春拳、外出寻人比武"讲手"的伙伴，与小龙的友谊持续了一生。)
" T7 _% A( Q4 r! \: s  o( r+ x那是1949年11月27日的夜晚，叔父带我去参加一个晚会。我们来到九龙城北路218号，这时我才知道，原来是去参加著名电影童星李小龙的生日晚会。我曾看过李小龙的两部影片，今天能够亲自拜访他，见到他本人，别提我有多高兴了。
小龙的家位于公寓楼三层，我们到时，已有不少少年人聚在这里。他们是：小龙的五位表兄弟，小的两个姐姐秋圆与秋凤，哥哥忠琛和小弟振辉。此外，还有两位小龙儿时最要好的伙伴。其中一个叫小麒麟，也是电影童星， 他的父亲赛比林同小龙的父亲李海泉一样也是粤剧红演员；另一个叫胡尖，是小龙父亲收养的一个孤儿(长大后他成了小龙的管家)。
我叔叔把我介绍给李海泉夫妇与他们的儿女。小龙的母亲李何爱瑜夫人亲切地让小龙本人招待我。小龙把我带到另一个房间与小伙伴们一同玩耍。我仔细打量着这位闻名已久的童星：清秀白皙，个头比我略矮，但手臂很长。当他站直的时候，垂下的手指几乎快接近膝盖。他的足弓很厚，走路时习惯以脚前掌先着地。
# {# o, x) p% g2 H7 ?7 J李家的小餐厅里准备了丰富的菜肴，客人们可以随意享用。不过，我们这班孩子兴趣可不在吃上，大家宁愿在一起尽兴地玩。晚餐过后，餐厅里的灯光熄灭了。有人捧上一只生日蛋糕，上面插有9支蜡烛，我们所有人一同为小龙唱生日歌。小龙认真地许下一个心愿，一口气将9支蜡烛吹灭。有人把餐厅里的灯复又打开。这时我才注意到，蛋糕上写着："生日快乐，细凤。"
为什么叫"细凤"(粤语：小凤)呢?
我感到莫名其妙。后来，叔叔告诉我，小龙出生前13个月，他的大哥小小年纪便夭折了(译者注：后来小龙的"大哥"李忠琛，实际上应是"二哥"，但李家为避免触及往事伤心，不再将早夭的长子与其他兄弟姐姐一起排行，因此，其余的四姐弟，每人的排行均向前"挪"了一位)。小 龙刚出生尚未满月时，非常瘦弱。按中国传统的迷信说法，要给新生的儿子穿耳孔戴耳环，并取一个女孩的名字，叫来偷金贵的小男孩的魔鬼分不清真假，方可保佑孩子平安。小龙生于龙年龙时，要是扮作女孩子，当然要叫"凤"了。于是，"细凤"这个乳名，便在李家内部叫开了。
; c$ |1 B. E: e# ~; I; m小龙持餐刀切开了蛋糕并做了分配，小伙伴们都分到了自己的一块儿。做完这一切后，他向我走过来，坐到我身旁。我告诉小龙，我与他同岁，今年也9岁，但我的生日是10月，大他一个月。小龙告诉我，他正在九龙读小学，但他并不喜欢那间学校。我问他为什么，他说他不想说这个问题。后来，我才知道，小龙不喜欢他的学校是因为那儿女生太多，是一间女子小学。怪不得小龙想说又难为情。小龙还告诉我，他目前还在继续拍电影，他想邀请我和叔叔一道去片场看他拍戏。
那一晚，我睡得很迟。"细凤"这个怪名字一直萦绕在我的脑海里，我为小龙不得不接受这个小姑娘的名字而感到遗憾。
从此以后，叔叔经常抽空带我去电影厂摄影棚看小龙拍戏，小龙出色的表演给我留下了难忘的印象。这是我们美好友谊的真正开始，在以后的岁月里，我们的友谊愈加亲切紧密、牢不可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