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 子 道 德 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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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　子　道　德　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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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章　［道，可道，非恒道］　　　　　二　　章　［天下皆知美之为美］
8 i7 M. N! j* D7 i$ g! e三　　章　［不尚贤］　　　　　　　　　　四　　章　［道冲，而用之或不盈］
0 \7 C/ _. g' q8 k0 t* Z" T五　　章　［天地不仁］　　　　　　　　　六　　章　［谷神不死］
七　　章　［天长地久］　　　　　　　　　八　　章　［上善若水］
九　　章　［持而盈之］　　　　　　　　　十　　章　［载营魄抱一］
十一　章　［三十辐共一毂］　　　　　　　十二　章　［五色令人目盲］
十三　章　［宠辱若惊］　　　　　　　　　十四　章　［视之不见］
6 x9 [% I' D# ]十五　章　［古之善为道者］　　　　　　　十六　章　［致虚极］
十七　章　［太上，不知有之］　　　　　　十八　章　［大道废，有仁义］
十九　章　［绝圣弃智］　　　　　　　　　二十　章　［唯之与阿，相去几何］
7 s/ z8 T+ r* H, z& r: i二十一章　［孔德之容］　　　　　　　　　二十二章　［曲则全］
二十三章　［希言自然］　　　　　　　　　二十四章　［企者不立］
, _0 T& [1 y) F4 D/ C二十五章　［有物混成］　　　　　　　　　二十六章　［重为轻根］
7 G7 `1 J  \9 Z- D二十七章　［善行，无辙迹］　　　　　　　二十八章　［知其雄］
二十九章　［将欲取天下而为之］　　　　　三十　章　［以道佐人主者］
. {4 N! Z) _" B5 e三十一章　［夫兵者，不祥之器］　　　　　三十二章　［道常无名］
/ ?3 T( G5 t8 k三十三章　［知人者智］　　　　　　　　　三十四章　［大道泛兮］
三十五章　［执大象］　　　　　　　　　　三十六章　［将欲歙之］
三十七章　［道恒无名，侯王若能守之］　　三十八章　［上德不德］
三十九章　［昔之得一者］　　　　　　　　四十　章　［反者道之动］
, n1 Z( N! l' O$ {; b3 q& O四十一章　［上士闻道］　　　　　　　　　四十二章　［道生一］
' |: G2 m( G6 X: @四十三章　［天下之至柔］　　　　　　　　四十四章　［名与身孰亲］
& Z* }* l0 W5 H6 ]/ \# N1 H% i四十五章　［大成若缺］　　　　　　　　　四十六章　［天下有道］
四十七章　［不出户，知天下］　　　　　　四十八章　［为学日益］
+ s/ G- W! c- a, `/ n四十九章　［圣人常无心］　　　　　　　　五十　章　［出生入死］
2 o2 D5 i, O% T3 e  A: w. z五十一章　［道生之］　　　　　　　　　　五十二章　［天下有始］
# N) `9 L! b+ w五十三章　［使我介然有知］　　　　　　　五十四章　［善建者不拔］
五十五章　［含「德」之厚］　　　　　　　五十六章　［知者不言］
五十七章　［以正治国］　　　　　　　　　五十八章　［其政闷闷］
4 _1 D2 j* o$ N  D五十九章　［治人事天］　　　　　　　　　六十　章　［治大国，若烹小鲜］
! _$ Z/ l3 ^. J8 I六十一章　［大国者下流］　　　　　　　　六十二章　［道者万物之奥］
; M) T- s+ _0 O" F& {- C六十三章　［为无为］　　　　　　　　　　六十四章　［其安易持］
6 O5 g0 U, H9 m) g( U9 Q0 @六十五章　［古之善为道者］　　　　　　　六十六章　［江海所以能为百谷王者］
六十七章　［天下皆谓我道大］　　　　　　六十八章　［善为士者，不武］
+ l: m4 H6 S) X3 h) @6 G六十九章　［用兵有言］　　　　　　　　　七十　章　［吾言甚易知］
. w7 l7 |; i. p" E, ?% i: T七十一章　［知不知］　　　　　　　　　　七十二章　［民不畏威］
/ F6 P( w- Y: t: _: e七十三章　［勇于敢则杀］　　　　　　　　七十四章　［民不畏死］
七十五章　［民之饥］　　　　　　　　　　七十六章　［人之生也柔弱］
七十七章　［天之道］　　　　　　　　　　七十八章　［天下莫柔弱于水］
: z- Q: X8 G$ R8 C7 Z七十九章　［和大怨］　　　　　　　　　　八十　章　［小邦寡民］
' r% ~( |  a/ V+ A' P0 Z. [八十一章　［信言不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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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z" ^1 \% E3 x* q& ~" r) t　　　　　　　　　　　　　　一章（４５）

2 _. q, t2 [. n9 @2 F/ Z　　道，可道，非恒道。名，可名，非恒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
之又玄，众妙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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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v6 O6 i$ ?4 p, H0 X2 u: F　　　　　　　　　　　　　　二章（４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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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矣。有无相生，难易相
成，长短相形，高下相盈，音声相和，前后相随，恒也。是以圣人处无为之事，
行不言之教，万物作而弗始，生而弗有，为而弗恃，功成而弗居。夫唯弗居，是
以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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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章（４７）

6 \3 d  J8 M% V. q% @　　不尚贤，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不见可欲，使民心不乱。
是以圣人之治，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常使民无知无欲。使夫知不
敢弗为而已，则无不治。


2 w% o' \/ d8 e% l/ N　　　　　　　　　　　　　　四章（４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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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渊兮，似万物之宗。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
尘。湛兮，似或存。吾不知谁之子，象帝之先。


, a& L/ Y2 N2 J　　　　　　　　　　　　　　五章（４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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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地之间，其犹橐龠
- U4 p4 q4 X. a. j乎？虚而不屈，动而愈出。多闻数穷，不如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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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3 t) E1 g" ?$ p0 |6 J2 L　　　　　　　　　　　　　　六章（５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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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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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0 m3 U" M8 G! _　　　　　　　　　　　　　　七章（５１）

  s+ |' y- S) O0 e, f. x% P- G　　天长地久。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是以圣人后其身
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不以其无私邪？故能成其私。


0 m8 ?" E& }9 S4 c) w( V. o　　　　　　　　　　　　　　八章（５２）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居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居善地，心善渊
; I0 ?* f2 r7 ~% `，与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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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章（５３）

: i; P) a. u  l9 S% S& r3 |　　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锐之，不可长保。金玉满堂，莫之能守。富贵而
骄，自遗其咎。功遂身退，天下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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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2 T: n; ~/ C. ^: m. _- g　　　　　　　　　　　　　　十章（５４）

　　载营魄抱一，能无离乎？专气致柔，能如婴儿乎？修除玄览，能无疵乎？爱
- {) l; i7 H  ~9 K9 I- b民治国，能无智乎？天门开阖，能为雌乎？明白四达，能无知乎？生之、畜之，
0 p4 t5 Y$ p: V; D, O2 z) c6 U生而不有，长而不宰。是为玄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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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g2 I( E/ x  k. O　　　　　　　　　　　　　　十一章（５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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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 c2 s7 D; }0 G. D　　三十辐共一毂，当其无，有车之用。埏埴以为器，当其无，有器之用。凿户
) m2 `) r2 I  S  m% e牖以为室，当其无，有室之用。故有之以为利，无之以为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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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章（５６）

. f" K8 s$ J+ r3 s" m1 _　　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驰骋畋猎，令人心发狂；难
6 U9 [1 h2 A, I$ a* Z得之货，令人行妨。是以圣人为腹不为目，故去彼取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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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0 D* |# d- M( {% U　　　　　　　　　　　　　　十三章（５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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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1 m) ?7 @: f+ F. s8 t0 }/ G　　宠辱若惊，贵大患若身。何谓宠辱若惊？宠为下，得之若惊，失之若惊，是
2 g$ K# V2 O$ c谓宠辱若惊。何谓贵大患若身？吾所以有大患者，为吾有身，及吾无身，吾有何
患？故贵以身为天下，若可寄天下；爱以身为天下，若可托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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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  d  {  |" L　　　　　　　　　　　　　　十四章（５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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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视之不见，名曰微；听之不闻，名曰希；搏之不得，名曰夷。此三者，不可
致诘，故混而为一。其上不皎，其下不昧，绳绳兮不可名，复归于物。是谓无状
之状，无物之象，是谓惚恍。迎之不见其首，随之不见其后。执古之道，以御今
之有。能知古始，是谓道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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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T% L# Z, b2 O9 z$ D3 d( u8 C' T　　　　　　　　　　　　　　十五章（５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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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之善为道者，微妙玄通，深不可识。夫唯不可识，故强为之容：豫兮，若
! i. N3 d. n  N3 L冬涉川；犹兮，若畏四邻；俨兮，其若客；涣兮，其若凌释；敦兮，其若朴；旷
/ b5 A$ V; b$ W兮，其若谷；混兮，其若浊。孰能浊以止？静之徐清。孰能安以久？动之徐生。
2 h$ U9 ^" P7 }: J2 j0 ~+ x6 y保此道者，不欲盈。夫唯不盈，故能蔽而新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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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章（６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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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0 b$ i3 S/ T' V% t- ~　　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复。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归根曰静
，静曰复命。复命曰常，知常曰明。不知常，妄作，凶。知常容，容乃公，公乃
0 w# E4 D7 h2 {王，王乃天，天乃道，道乃久，殁身不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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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章（６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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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上，不知有之；其次，亲而誉之；其次，畏之；其次，侮之。信不足焉，
  b4 ?5 F2 ^( S5 C! c有不信焉。悠兮，其贵言。功成事遂，百姓皆谓：「我自然」。


　　　　　　　　　　　　　　十八章（６２）

　　大道废，有仁义；智慧出，有大伪；六亲不和，有孝慈；国家昏乱，有忠臣
。


　　　　　　　　　　　　　　十九章（６３）

# b/ {9 V/ R4 L" g  z1 C  X　　绝圣弃智，民利百倍；绝仁弃义，民复孝慈；绝巧弃利，盗贼无有。此三者
以为文，不足。故令有所属：见素抱朴，少思寡欲，绝学无忧。


6 t# z/ H1 }  Y　　　　　　　　　　　　　　二十章（６４）

* D; w& ]+ @+ W　　唯之与阿，相去几何？美之与恶，相去若何？人之所畏，不可不畏。荒兮，
其未央哉！众人熙熙，如享太牢，如春登台。我独泊兮，其未兆；沌沌兮，如婴
儿之未孩；儡儡兮，若无所归。众人皆有馀，而我独若遗。我愚人之心也哉，沌
沌兮！俗人昭昭，我独昏昏。俗人察察，我独闷闷。淡兮，其若海，望兮，若无
4 s7 z; o' O' u; |! X止。众人皆有以，而我独顽似鄙。我独异于人，而贵食母。


　　　　　　　　　　　　　　二十一章（６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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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6 E0 ^) ^, R3 H! @$ _: N6 x　　孔德之容，惟道是从。道之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
兮，其中有物；窈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自今及古，其名不
5 P; R" D, m8 u% B8 v去，以阅众甫。吾何以知众甫之状哉？以此。


. @: l0 @; m4 K- @" E　　　　　　　　　　　　　　二十二章（６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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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则全，枉则直，洼则盈，敝则新，少则得，多则惑。」是以圣人抱一为
, D" ?$ a* F; o, S& `3 V6 z天下式。不自见，故明；不自是，故彰；不自伐，故有功；不自矜，故长。夫唯
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古之所谓「曲则全」者，岂虚言哉！诚全而归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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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z! s! y) n' g) Z　　　　　　　　　　　　　　二十三章（６８）
" n3 D" \1 ]$ h) ?# @! W2 [
4 n% \+ Y, @! D" [! V: A. R　　希言自然。故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孰为此者？天地。天地尚不能久，
: O1 r$ [6 _3 n* n3 z而况于人乎？故从事于道者，同于道；德者，同于德；失者，同于失。同于道者
6 Z- n. X4 O8 z7 t，道亦乐得之；同于德者，德亦乐得之；同于失者，失亦乐得之。信不足焉，有
不信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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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J" v: `3 B. w5 P3 R3 G; @　　　　　　　　　　　　　　二十四章（６６）

　　企者不立；跨者不行；自见者不明；自是者不彰；自伐者无功；自矜者不长
。其在道也，曰馀食赘形，物或恶之，故有道者不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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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W$ D& W% v3 E; ?" M　　　　　　　　　　　　　　二十五章（６９）

; N+ }% ]: Q4 h6 L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地母
. ^6 }$ _, X1 e$ E$ H。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远，远曰反。故道大，
天大，地大，人亦大。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
道法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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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0 R+ k0 o2 ^2 ?　　　　　　　　　　　　　　二十六章（７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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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为轻根，静为躁君。是以君子终日行不离辎重。虽有荣观，燕处超然。奈
何万乘之主，而以身轻天下？轻则失根，躁则失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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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5 ^& c2 Q4 j) r　　　　　　　　　　　　　　二十七章（７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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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5 e) c3 V. J. y; Q　　善行，无辙迹；善言，无瑕谪；善数，不用筹策；善闭，无关楗而不可开；
善结，无绳约而不可解。是以圣人常善救人，故无弃人；常善救物，故无弃物。
是谓神明。故善人者，不善人之师；不善人者，善人之资。不贵其师，不爱其资
( Z( h8 ^4 ^8 V! ~) f$ K  I, p，虽智大迷。是谓要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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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 G, G3 e' [0 k% O  ]　　　　　　　　　　　　　　二十八章（７２）

　　知其雄，守其雌，为天下溪。为天下溪，常德不离。常德不离，复归于婴儿
。知其荣，守其辱，为天下谷。为天下谷，常德乃足。常德乃足，复归于朴。知
% i& D3 V/ U" T1 f' j' @( G. x其白，守其黑，为天下式。为天下式，常德不忒。常德不忒，复归于无极。朴散
9 G  L9 D$ g  K  I8 B' k  C则为器，圣人用之，则为官长。故大制无割。


* k0 l) [9 t+ C1 C9 q3 o2 u$ H　　　　　　　　　　　　　　二十九章（７３）

　　将欲取天下而为之，吾见其不得已。天下神器，不可为也。为者败之，执者
失之。物，或行或随，或嘘或吹，或强或羸，或挫或隳。是以圣人去甚，去奢，
8 H: D3 f6 ~; z) y* S/ r" I去泰。


# u  b% O9 x1 g/ p% ~　　　　　　　　　　　　　　三十章（７４）

　　以道佐人主者，不以兵强天下，其事好还：师之所居，荆棘生焉。大军之后
，必有凶年。善有果而已，不以取强。果而勿矜，果而勿伐，果而勿骄，果而不
得已，果而勿强。物壮则老，是谓不道，不道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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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k7 s0 q' O3 T. x　　　　　　　　　　　　　　三十一章（７５）

　　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恶之，故有道者不居。君子居则贵左，用兵则贵右
，故兵者非君子之器。不祥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为上。胜而不美，而美之
者，是乐杀人。夫乐杀人者，则不可得志于天下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将
军居左，上将军居右，言以丧礼处之。杀人之众，以悲哀泣之，战胜以丧礼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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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p* ?& ^6 Z' A: y　　　　　　　　　　　　　　三十二章（７６）

　　道常无名。朴虽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万物将自宾。天地相合，
' u+ s: s  t; T2 f. P9 j7 o以降甘露，民莫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将知止。知止可以不殆
8 v5 [5 d8 |3 I/ Z' j。譬道之在天下，犹川谷之于江海。


　　　　　　　　　　　　　　三十三章（７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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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n( O1 m( S2 a& n( R/ g　　知人者智，自知者明；胜人者有力，自胜者强。知足者富。强行者有志。不
/ T4 {2 o1 r0 V5 Q失其所者久。死而不亡者寿。


　　　　　　　　　　　　　　三十四章（７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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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道泛兮，其可左右。万物恃之而生而不辞，功成而不名有。衣养万物而不
0 \2 ^) @; F' \; V! w- c/ k. s为主，可名于小；万物归焉而不为主，可名为大。以其终不自为大，故能成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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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五章（７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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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执大象，天下往。往而不害，安平泰。乐与饵，过客止。道之出口，淡乎其
无味，视之不足见，听之不足闻，用之不足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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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8 `+ z( a" _　　　　　　　　　　　　　　三十六章（８０）

　　将欲歙之，必故张之；将欲弱之，必故强之；将欲废之，必故兴之；将欲取
" X, c8 N/ n3 I8 l# @& H; U0 X之，必故与之。是谓微明。柔弱胜刚强。鱼不可脱于渊，国之利器不可以示人。



　　　　　　　　　　　　　　三十七章（８１）

* L3 R% s2 d/ g8 h6 J) G　　道恒无名，侯王若能守之，万物将自化。化而欲作，吾将镇之以无名之朴。
8 P2 h$ t. u4 a9 O0 P' w无名之朴，夫亦将不欲。不欲以静，天地将自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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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八章（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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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9 l' Q$ d% n/ }; y; ]8 ^　　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无德。上德无为而无以为；下德无
; p6 a* `% G1 v1 i为而有以为。上仁为之而无以为；上义为之而有以为。上礼为之而莫之应，则攘
臂而扔之。故失道而后德，失德而后仁，失仁而后义，失义而后礼。夫礼者，忠
$ x- O" q/ L! F4 i信之薄，而乱之首。前识者，道之华，而愚之始。是以大丈夫居其厚，不居其薄
+ C4 l2 v  {- J8 O; |$ n6 }+ A" `% K；居其实，不居其华。故去彼取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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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九章（２）

　　昔之得一者：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神得一以灵；谷得一以盈；侯得一
以为天下正。其致之。天无以清，将恐裂；地无以宁，将恐废；神无以灵，将恐
歇；谷无以盈，将恐竭；侯王无以贵高，将恐蹶。故贵以贱为本，高以下为基。
是以侯王自谓「孤」、「寡」、「不谷」。此非以贱为本耶？非乎？故致数誉无
& p* q7 [5 n( v4 U# o" D' i誉。是故不欲禄禄如玉。珞珞如石。


　　　　　　　　　　　　　　四十章（４）

- ~5 E7 n  V' ^& O6 i- z9 r　　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


　　　　　　　　　　　　　　四十一章（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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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士闻道，勤而行之；中士闻道，若存若亡；下士闻道，大笑之。不笑不足
( M  f. ~5 C0 B7 G以为道。故建言有之：「明道若昧，进道若退，夷道若类，上德若谷，大白若辱
' c- X0 x2 y& Q% _) L& C  L  |( y，广德若不足，建德若偷；质真若渝，大方无隅，大器晚成，大音希声；大象无
形。」道隐无名，夫唯道，善始且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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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二章（５）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人之
所恶，唯「孤」、「寡」、「不谷」。而王公以为称。故，物或损之而益，或益
7 S! C" D- s7 E5 H4 l: V) R之而损。人之所教，我亦教之：「强梁者不得其死」，吾将以为教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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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W, K. V, d6 A& X　　　　　　　　　　　　　　四十三章（６）

; G' @7 }1 Q& O　　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无有入无间。吾是以知无为之有益。不言之
5 L3 z4 x9 ]" D教，无为之益，天下希及之。
- [* r1 I6 y/ Y& p3 }% N/ t6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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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d$ H1 v: e( N, K! i9 `3 l　　　　　　　　　　　　　　四十四章（７）

　　名与身孰亲？身与货孰多？得与亡孰病？是故，甚爱必大费，多藏必厚亡。
8 I+ Y( B2 {6 _5 w: i知足不辱，知止不殆，可以长久。
8 \% a4 K- i6 Z5 G, w$ `2 h7 L

( Y( V( T% y0 v& l7 b　　　　　　　　　　　　　　四十五章（８）

　　大成若缺，其用不弊。大盈若冲，其用不穷。大直若屈，大巧若拙，大辩若
" z0 L+ `! e/ U+ V. ^" U* s讷。躁胜寒，静胜热，清静为天下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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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六章（９）

　　天下有道，却走马以粪。天下无道，戎马生于郊。祸莫大于不知足；咎莫大
/ @! Z1 f9 w; X! C于欲得。故，知足之足，常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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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c) @# o8 H: Q( f! U　　　　　　　　　　　　　　四十七章（１０）

" k8 ?  i( j) C( k　　不出户，知天下；不窥牖，见天道。其出弥远，其知弥少。是以圣人不行而
知，不见而明，不为而成。


　　　　　　　　　　　　　　四十八章（１１）

　　为学日益，为道日损。损之又损，以至于无为。无为而无不为。取天下常以
无事。及其有事，不足以取天下。


　　　　　　　　　　　　　　四十九章（１２）

' k( D5 G0 k0 R, V6 z+ [　　圣人常无心，以百姓心为心。善者吾善之，不善者吾亦善之，得善。信者吾
信之，不信者吾亦信之，得信。圣人在天下，歙歙焉，为天下浑其心，圣人皆孩
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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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章（１３）

# p! t) H, c' e+ O' u9 A7 I　　出生入死。生之徒，十有三；死之徒，十有三；人之生，动之死地，亦十有
三。夫何故？以其生之厚。盖闻善摄生者，陵行不遇兕虎，入军不被甲兵。兕无
- _. T; W/ u- x+ V3 v! u1 K所投其角，虎无所措其爪，兵无所容其刃。夫何故？以其无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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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一章（１４）

/ W3 o  g. [% H9 ]7 j$ a6 y0 b　　道生之，德畜之，物形之，器成之。是以万物莫不尊道而贵德。道之尊，德
之贵，夫莫之命而常自然。故道生之，德畜之。长之育之，亭之毒之，养之覆之
5 }9 g- ^- P8 G，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是谓玄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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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二章（１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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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有始，以为天下母。既得其母，以知其子。既知其子，复守其母，没身
不殆。塞其兑，闭其门，终身不勤。启其兑，济其事，终身不救。见小曰明，守
" p# s- w  L2 _4 `+ t) ^" F/ o3 Z柔曰强。用其光，复归其明，无遗身殃，是为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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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三章（１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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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使我介然有知，行于大道，唯施是畏。大道甚夷，而民好径。朝甚除，田甚
% L1 l$ p* D4 G芜，仓甚虚，服文采，带利剑，厌饮食，财货有馀，是为盗竽。非道也哉！


　　　　　　　　　　　　　　五十四章（１７）

　　善建者不拔，善抱者不脱，子孙以祭祀不辍。修之于身，其德乃真；修之于
家，其德乃馀；修之于乡，其德乃长；修之于邦，其德乃丰；修之于天下，其德
乃普。故以身观身，以家观家，以乡观乡，以邦观邦，以天下观天下。吾何以知
天下然哉？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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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五章（１８）
, T, W; Z7 _2 l( X9 `# J8 H2 ^8 r
4 I/ Z1 A! ?: X1 _7 f$ w1 r　　含「德」之厚，比于赤子。毒虫不螫，猛兽不据，攫鸟不搏。骨弱筋柔而握
8 {; n% R2 u# g- y' M0 \$ S9 x9 F固。未知牝牡之合而□作，精之至也。终日号而不嗄，和之至也。知和曰常，知
常曰明，益生曰祥，心使气曰强。物壮则老，谓之不道，不道早已。

, f6 ^1 B  w8 e* N6 _: G□〔峻（去‘山’换‘血’）〕ｚｕｉ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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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六章（１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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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者不言，言者不知。塞其兑，闭其门，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
，是谓玄同。故不可得而亲，不可得而疏；不可得而利，不可得而害；不可得而
" ^# ^& Y# K. A  m/ f% k4 X5 P贵，不可得而贱。故为天下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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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n" H8 {5 G: E　　　　　　　　　　　　　　五十七章（２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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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正治国，以奇用兵，以无事取天下。吾何以知其然哉？以此：天下多忌讳
，而民弥贫；人多利器，国家滋昏；人多伎巧，奇物滋起；法令滋彰，盗贼多有
。故圣人云：「我无为，而民自化；我好静，而民自正；我无事，而民自富；我
( P' C/ X: F6 O# K; \  \7 [7 m无欲，而民自朴。」


　　　　　　　　　　　　　　五十八章（２１）

　　其政闷闷，其民淳淳；其政察察，其民缺缺。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
所伏。孰知其极？其无正。正复为奇，善复为妖。人之迷，其日固久！是以圣人
方而不割，廉而不刿，直而不肆，光而不耀。


　　　　　　　　　　　　　　五十九章（２２）
  R6 [2 I6 T" ], z. D1 _5 R. G
" e% e: x" V. ^; k8 M+ s　　治人、事天，莫若啬。夫为啬，是谓早服，早服谓之重积德。重积德则无不
克。无不克则莫知其极。莫知其极，可以有国。有国之母，可以长久。是谓深根
  C& D) S) K' t8 z  H固柢，长生久视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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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g  E. `. M+ h% |* @" _　　　　　　　　　　　　　　六十章（２３）
7 `4 Y% A* Y. Z
　　治大国若烹小鲜。以道莅天下，其鬼不神。非其鬼不神，其神不伤人。非其
神不伤人，圣人亦不伤人。夫两不相伤，故德交归焉。


　　　　　　　　　　　　　　六十一章（２４）

　　大国者下流，天下之牝，天下之交。牝常以静胜牡，以静为下。故大国以下
小国，则取小国；小国以下大国，则取大国。故或下以取，或下而取。大国不过
# L( h7 _. A7 H. w( Z欲兼畜人，小国不过欲入事人。夫两者各得所欲，大者宜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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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4 \7 ~# O1 X1 a; Q　　　　　　　　　　　　　　六十二章（２５）

: b) x  B; q- W　　道者，万物之奥。善人之宝，不善人之所保。美言可以市尊，美行可以加人
7 {/ x1 M* ~1 z$ C+ `。人之不善，何弃之有？故立天子，置三公，虽有拱璧以先驷马，不如坐进此道
( s: `) t# p9 y$ T。古之所以贵此道者何？不曰：求以得，有罪以免邪？故为天下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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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十三章（２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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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无为，事无事，味无味。大小多少，报怨以德。图难于其易；为大于其细
。天下难事，必作于易；天下大事，必作于细。是以圣人终不为大，故能成其大
  ~% m( R7 h# B。夫轻诺必寡信，多易必多难。是以圣人犹难之，故终无难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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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十四章（２７）

　　其安易持；其未兆易谋；其脆易泮；其微易散。为之于未有，治之于未乱。
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累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为者败之；
. h0 @* \4 O; I  p) Z& @' A4 A9 X" e9 E持者失之。是以，圣人无为，故无败；无持，故无失。民之从事，常于几成而败
% z& T1 u" A" P% p之。慎终如始，则无败事。是以圣人欲不欲，不贵难得之货，学不学，复众人之
所过。以辅万物自然而不敢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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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十五章（２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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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P+ o2 H2 p: K　　古之善为道者，非以明民，将以愚之。民之难治，以其智多。故以智治国，
3 F& H7 r) G, n# a! r3 R国之贼；不以智治国，国之福。知此两者亦稽式。常知稽式，是谓玄德。玄德深
矣，远矣，与物反矣，然后乃至大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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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u) g/ _% l6 F8 Z; U4 a' r) {　　　　　　　　　　　　　　六十六章（２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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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U# k& K# @; r, [& b1 P　　江海所以能为百谷王者，以其善下之，故能为百谷王。是以圣人欲上民，必
. k/ E8 q' y6 z6 n, n+ K1 s9 K以言下之；欲先民，必以身后之。是以圣人居上而民不重，居前而民不害。是以
7 A3 k' y( A; w: q$ g天下乐推而不厌。以其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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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十七章（３２）

' N/ J9 W/ j) Z$ J' a　　天下皆谓我道大，似不肖。夫唯大，故似不肖。若肖，久矣其细也夫！我有
三宝，持而保之：一曰慈，二曰俭，三曰不敢为天下先。慈，故能勇；俭，故能
广；不敢为天下先，故能成器长。今舍慈且勇，舍俭且广，舍后且先，死矣。夫
慈，以战则胜，以守则固。天将救之，以慈卫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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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w) L4 e4 Y; O3 E　　　　　　　　　　　　　　六十八章（３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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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善为士者，不武。善战者，不怒。善胜敌者，不与。善用人者，为之下。是
' }3 ^+ T6 F# p+ m5 {$ E8 D谓不争之德，是谓用人之力，是谓配天，古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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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十九章（３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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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h1 b; J; y6 Z　　 用兵有言：「吾不敢为主，而为客；不敢进寸，而退尺。」是谓行无
行，攘无臂，执无兵，乃无敌矣。祸莫大于轻敌，轻敌几丧吾宝。故抗兵相若，
哀者胜矣。


) U6 R5 T; o; G4 `* N* v% x$ m　　　　　　　　　　　　　　七十章（３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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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吾言甚易知，甚易行。天下莫能知，莫能行。言有宗，事有君。夫唯无知，
是以不我知。知我者希，则我者贵。是以圣人被褐而怀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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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十一章（３６）

/ n% a5 b3 H# @　　知不知，上，不知不知，病。圣人不病，以其病病，是以不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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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V$ h$ Q( \3 o( {' r　　　　　　　　　　　　　　七十二章（３７）

+ {5 h7 n9 O$ K% d/ e( {% n$ O　　民不畏威，则大威至。无狎其所居，无厌其所生。夫唯不厌，是以不厌。是
以圣人自知不自见，自爱不自贵。故去彼取此。


　　　　　　　　　　　　　　七十三章（３８）

4 N' I! o' b& u( B5 V3 c　　勇于敢，则杀，勇于不敢，则活。此两者，或利或害。天之所恶，孰知其故
？天之道，不争而善胜，不言而善应，不召而自来，姗然而善谋。天网恢恢，疏
6 s2 o# x7 l8 B3 G. u+ Z而不失。
  ^, ^2 ], p. ?" b. v0 G
6 r* Z) G# d" b% ^" i$ c- [( w
: `+ v) }4 J$ a/ B( d　　　　　　　　　　　　　　七十四章（３９）

　　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若使民常畏死，而为奇者，吾得执而杀之，孰敢
9 d3 K5 Q4 w9 X" z  a! l？常有司杀者杀。夫代司杀者杀，是谓代大匠斫。夫代大匠斫者，希有不伤其手
矣。
! x' a' X! M/ ~/ J  |; T

8 m$ j- `, k; z+ A* K9 T# E　　　　　　　　　　　　　　七十五章（４０）

　　民之饥，以其上食税之多，是以饥。民之不治，以其上之有为，是以不治。
9 U/ @. |* |% |' D8 r0 J民之轻死，以其上求生之厚，是以轻死。夫唯无以生为者，是贤于贵生。


　　　　　　　　　　　　　　七十六章（４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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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S: f6 z! _, N7 U　　人之生也柔弱，其死也坚强。草木之生也柔脆，其死也枯槁。故坚强者死之
4 _/ L* ]. v9 y; b7 x徒，柔弱者生之徒。是以兵强则灭，木强则折，强大居下，柔弱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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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十七章（４２）
) F  m# I4 f. V, {- x% s) o
% e" K7 q. s; i& _; {6 ~' _8 v9 R　　天之道，其犹张弓欤？高者抑之，下者举之，有馀者损之，不足者补之。天
之道，损有馀而补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馀。孰能有馀以奉天下
  |/ v- x' W+ w0 ^- A？唯有道者。是以圣人为而不恃，功成而不居，其不欲见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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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k+ s8 }8 a% H4 y% ~& D  p! E1 f5 B
. g- b7 @! ~. H+ ~3 N" r! l　　　　　　　　　　　　　　七十八章（４３）

) }6 g2 J9 c( z7 K5 h4 I　　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以其无以易之。弱之胜强，柔之胜
6 F0 q* N6 Y  z( y0 W刚，天下莫不知，莫能行。是以圣人云：「受国之垢，是谓社稷主；受国不祥，
是为天下王。」正言若反。


　　　　　　　　　　　　　　七十九章（４４）

% \3 o5 r' {3 p% H: t; ^- _　　和大怨，必有馀怨，安可以为善？是以圣人执左契而不责于人。有德司契，
  s$ M( c5 z0 p+ D$ S无德司彻。天道无亲，恒与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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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十章（３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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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O+ ?- V  p1 B, J* u8 I6 L9 e　　小邦寡民。使有什伯之器而不用；使民重死而不远徙。虽有舟舆，无所乘之
；虽有甲兵，无所陈之。使民复结绳而用之。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乐其俗
2 D; ~# g8 a/ G; P$ W4 A。邻邦相望，鸡犬之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


　　　　　　　　　　　　　　八十一章（３１）

　　信言不美，美言不信。善者不辩，辩者不善。知者不博，博者不知。圣人不
5 P. v5 ^* H2 v9 ^! c+ x积，既以为人己愈有，既以与人己愈多。天之道，利而不害；圣人之道，为而不
' G4 c- {; I- V+ l6 S) f, l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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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Q6 s9 Z6 K' v; ^◇老子道德经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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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九四年，祥子据马王堆汉墓帛书本、任继愈《老子今译（修订本）》（上海
古籍出版社，一九八五年版）校订。
; }5 s0 N( F5 V+ g8 n电子版底本：
①一九九二年，李晓渝等据陈鼓应《老子注译及评介》（北京中华书局一九八四
年版），参照马王堆汉墓帛书本及江南文化书院黄山分院《道德经》（一九九零
- i: J, b: d4 Q' D年版）输入之《老子》电子版
②一九九三年，常人《道德经解》电子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