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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科学家居里夫人曾说过:“在捷径的道路上得到的东西决不会惊人。当你在经验和诀窍的幻想中碰得头破血流的时候,你就会知道,在成名的道路上,流的不是汗水而是鲜血,他们的名字不是用笔而是用生命写成的。”戏曲演员的艺术实践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古往今来,无数表演艺术家,他们在舞台上那绝妙的技巧——巧工,都 是从笨拙的(脚踏实地、实实在在)苦练中磨爬出来的;他们那精彩的表演——俊把式,无不是从庞学博采,不耻下问,冬夏不辍的苦心钻研中滚打出来的。著名京剧宗师杨小楼生前这两句常说的话“丑功夫,俊把式”;“巧工先从笨中来”就是他在艺术上得以成就的窍门。他所以能成为一位全材的演员并不是靠高不可攀的“天才”和奥秘不传的诀窍,而是靠“丑”、“笨”的苦练与拼搏。诚如冰心说的“成功之花,人们只惊慕她现时的明艳,然而当初她的芽儿却浸透了奋斗的泪泉……”
: j/ j: j6 U4 j: E 肖长华先生说“千学不如一看,千看不如一练,千练不如一串(实践之意)”。作为一名艺术工作者,要多听、多见、多学、多练、多演、多研、多悟。著名艺术家盖叫天就曾向评弹学习。他说:“评弹虽是说唱形式的曲艺,但包括说、表、弹、唱,内容丰富多彩。”他从前在上海以听书为乐,几致入迷。他认为评弹中的“表”就 很能表现人物内心的感情,连潜台词都表达出来了。他在演《十字坡》时,解差说:“武二爷您大喜啦!”之后,他借鉴评弹“表”的手法加了个武松一愣和解差一捂嘴的表情,恰到好处地表现了人物此时此地的心理状态。
( Q5 @1 o/ w+ r1 {, d* S, D+ L1 h' Z 艺人曾说“不看别人的戏,就演不好自己的戏”,确是如此。梅兰芳说过:“看戏不但可以学到许多东西,还可以锻炼我们的眼睛、耳朵、思想,久而久之,就可以有辨别精美粗恶的能力,这是每个演员必须注意的事。”所以艺人说“不看不知道,一看开了窍”。
9 A: _# D2 r8 s ?8 |9 } 总而言之,众多艺术家们成如麟角的表演艺术成就,是从学如牛毛的博观厚积中约取薄发出来的。记得画家黄宾虹曾有这样的自励语:“何物魅人?二月杏花八月桂,有谁催我?三更灯火五更鸡”。它说明任何艺术成就的取得,都须付出艰苦的劳动。没有三更灯火五更鸡的刻苦,哪会有魅人的二月杏花八月桂呢?当你为艺术家们的精彩表演而大鼓其掌时,可曾想到他三更灯光五更鸡的艰辛及恒决的自我牺牲的韧劲和“不自欺”的钻研精神?还是英国公爵威灵顿说的好:“胜利是除了失败之外的最大的悲剧”。体察伟大艺术家的舞台生涯,何其相似乃尔。
4 Z8 D, {9 v! S! C$ G+ C) t1 N9 e 《戏曲谚诀:一台无二戏 》3 c& Q. @; p% ]) R2 `; A! V! I
戏曲为综合艺术。随着艺术上的综合性,就必然派生出创造上的集体性。“一棵菜儿”,“一台无二戏”两则谚诀,就是针对创造上的集体性而言的。
6 Q+ m+ F3 t7 A6 B 现代演戏中,明显的综合性质是谁也无法否认的。音乐、灯光、服装、化妆、道具、效果和伴唱缺一不可。各种艺术综合在一起,是一个矛盾统一体。矛盾有两个方面,两方面有区别又互相联系着。一个是艺术综合上的矛盾。有时各门艺术都会闹点独立性,超过某种限度,矛盾就尖锐起来。这就要求综合艺术中的各个部门,密切合作,集合在一定的组织形式里进行集体的创造活动,充分运用艺术上的综合力量和手段来创造好角色形象,为体现剧本的主题思想,为教育观众起自己应起的作用。只有如此,戏剧演出创造上的集体性才能得到正常的体现,成为一个和谐、协调的创作集体。运用集体的智慧,进行综合性的集体性的艺术创造,这样的舞台演出就叫“一棵菜儿”。(“一棵菜儿”的提法是马连良先生在建立“扶风社”这一演出团体时提出来的)称“一棵菜儿”除了舞台演出红花绿叶相得益彰,唱、念、做、打珠联璧合之外,主要是通过成功的演出,人看到了一个自觉地进行集体创造的严肃的集体,一个真诚团结,亲密合作的创作集体。
( Z& q/ _: |) `* d! V 另一个是创作者之间的关系问题(这里主要指同台演员之间的关系)。演员演戏,同样也为着一个共同的目的:创造角色形象。于是通台演员一切要服从角色创造的需要,服从人物行动的需要,服从剧中人物之间矛盾冲突的需要,因而所有上场的演员,不能离开戏剧冲突,自己另外表现什么与此无关的东西。如果台上演员各行其事,就会出现漫画“武松打虎”的笑话,装老虎的配演与演武松的主演不配合,闹独立性,老虎打不死,累得武松满头大汗。
. y+ C I! c$ F! n8 J% @% b' P% a/ i 艺术上的问题可以争鸣,但不能自由主义。所以即使是扮演一个龙套角色,也是不能松懈散神,要精神集中。著名京剧表演艺术家李万春说过:“演员在台上要看戏、听戏、想戏。”即指演员在台上要注意力集中,时刻在人物中,在规定情景中,在人物交流中、感受中,“只有一心无二用,才能一台无二戏。”
% U% q" O; W. H+ J4 | 舞台上全体演员都全力以赴为体现剧本的主题服务,做到这一点就叫“一台无二戏。”
7 k, X3 C' d2 J$ i5 l8 A' J 《戏曲谚诀:千斤话白四两唱 》: I' O4 s4 y; u# B0 D4 m7 R
戏曲界有句行话:“千斤话白四两唱”或“讲为君,唱为臣”、“七分白,三分唱”。这些说法,并非指“唱”、“念”数量上的差别,而是一句夸张的话,矫枉过正的话。) m% U& X) t) U: W' X* v$ `
“唱”和“念”是戏曲舞台上的两种主要表现手段。不可偏废。那为什么会有“千斤”与“四两”之比呢?这是因为戏曲演员及观众,有一种习惯势力,通常重唱不重白。就戏而论,念白的份量不比唱工轻,“白”比“唱”更难也是事实。故有“一引、二白、三开唱”之说。
* e7 y4 Q4 I. Z' I 首先,应该看到,人的生活是复杂的。人的内心世界,比从外表所看出来的更复杂。念白的技术处理,必须以人物复杂的心理为根据。因而所产生的语言动作(潜台词)十分丰富,念白表现方法也就随之千变万化。“唱”是人物思想感情的集中流露,在技术处理、表现方法上,相应地比“念”要单一得多。再者,“念白”大都没有管弦伴奏,没有靠傍,声调高、低、长、短,全在演员自己掌握。如同肉伴干柴,是毫无担待的。“唱”就不同了,唱有腔,有人扶着(乐队伴奏的托、保、随、带),总有一些借劲。另外,“唱”能把一个字拉长,而说白每个字很短,有的间不容发。速度快且要念出色彩,念出腔调韵味,念出节奏,这就全靠演员的功夫了。* s% R. O/ Z6 }; x
因此,就形成了中国戏曲传统声乐训练的一个很大特点,即通过练“白口”。使声音和语言结合在一起训练。正因“白口”有一定的调门儿,它和唱的调门儿差不多一致,所以戏曲“白口”要像唱一样念,而“唱”却要像念一样地唱。前者使“白口”带有强烈的音乐性、节奏感,后者却使“唱”更加口语化。
2 _! Z7 |2 B" F1 c j) B( x 戏剧的语言,对于演员说来,不仅是声音,而且是形象的媒介。戏剧“念白”,不同于生活中的说话,它是念给观众听的。演员要注意到艺术语言的一系列技术要求,以达到优美动听、清楚准确;另外,又要不失去生活气息和人物的性格特征。
6 f2 h9 p' O3 L4 t “千斤话白四两唱”的夸张说法充分强调了戏曲念白的重要及艰难。所以有“五年胳膊十年腿,廿年练好一张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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