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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9-13 09:2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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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捕风捉影法! T# r) j/ S! W- T$ N
周汝昌在运用史料上也是捕风捉影,断章取义,各取所需,甚至无猫画影,任意胡编,妄造事实诬栽古人,或不同行情去裁剪史实。
7 I. v1 T0 R( }6 L0 ^, E; @例一、清末(一九零七年),《小说林》上载有署名“蛮(麻西)的一篇文章“小说小话”,论证“神龙见首不见尾,是作文之秘诀”,列举《水浒传》、《jīn pīng méi》、《儒林外史》、《儿女英雄传》、《红楼梦》皆不完卷为例,其中说到“石头记”的成书情况:《石头记》原书抄行者终于林黛玉之死,后编因触忌太多未敢流布,曹雪芹者织造某之子,失学纨绔从都都门购得前编,以金延文士续成之,即通行之《石头记》是也。这段“小话”本是睁眼讲瞎话,连作者续者是谁都未搞清楚,便口雌黄:“《小说林发刊词》也是说‘石头记’成为先朝遗老之手,非曹作。”可是周汝昌见了便如获至宝,硬说“蛮”先生所说的这个经过,正是和绅出钱请程高等人伪造“全本”的这个毒辣阴谋的“内幕”。并煞有其事地说:“至此乾隆指示和绅找人作假弄鬼的真相已基本搞清楚了。”
. ^* `4 u) P( D2 I2 E) b看,这种诡辩术真可上“今古奇观”矣!' Z) m# z& }& d4 }1 n
例二程高甲乙本有确凿的史料记载,初版皆是萃文书屋木活字摆印,而周汝昌为了让他跟皇上挂钩,硬说是皇家授意和绅指使,交由武英殿刊印,唯一依据就是“唯我”的一段小道消息——“高庙乃付武英殿刊印书仅四百部,故世不多见今本即武英殿删本也。”这本是书商广告术。又是“唯我”在《饮冰诗词集》的“跋语”,我们知道,《饮冰集》的作者就是纳兰性德,大学士明珠之子,他曾撰有金缕曲填词《亡妇忌日 有感》,开头几句是:“此恨何时已?滴空阶,寒更雨歇,葬花天气。”因词中有“葬花”一语,前清便有好事者牵强附会,说红楼梦是康熙朝相臣明珠之子所作。王国维《红楼梦评论》早已反驳了这类胡说。可是周汝昌则明知故引,大放延误弹,真乃偏见比无知离真理更远。/ E: d4 g7 g8 |8 H
例三,高鹗在跟程伟元整理出版《红楼梦》时,序言明明写着“子闲且惫矣。”鲁迅也一再肯定此说,而周汝昌则妄造:和绅为了物色人才,而“这种人才要不显山、不露水,能力还要混得耳目,身份地位能够知己知彼,才便于取中要害。物色结果,差使落到高鹗、程伟元二人头上。”周汝昌还多次说:“乾隆皇帝为了编纂四库全书才把它正式刊印。”根据专家研究,连“四库全书”也不是刻印而是手抄,何能独独刊印《红楼梦》?3 d& A" |# X2 T+ v0 p
例四,周汝昌发现内务府有位镶黄旗藉人叫高斌的,官至文渊阁大学士,有谥是一位文定公。于是他便“疑心伪续《红楼梦》后四十回的高鹗就是这个大官臣儒文定公的后代或族裔。”传说“戚序本”八十回〈〈石头记〉〉的底本是黄绫装面,周汝昌先生就认定这便是向乾隆皇帝的“呈进”本的样式。(见《小传》)
0 q8 f% f7 K+ d q. N一九七五年,“戚序本”的四十回已在上海发现,魏绍昌同志在新著《红楼梦版本小考》里详细地评谈“有正本的底本的情况,并说这部《石头记》的抄本应有八十回,分装二十册,上海古籍书店只发现上半部前四十回,分十册。”并说:“封面无标签,是普通祷厚的古色中国纸。”只字未提黄绫面之事。而周汝昌在一九八五年增订再版《新证》时,仍“坚持”“进呈本”说。其实即使有黄绫装面,也不等于就是“进呈御览”。古人早把书籍称为“黄卷”。以黄装面本是普通事情,周汝昌却故弄玄虚,欺骗舆论。
* J' L4 L; x8 `2 r O再讲,高鹗的祖上,既使就是文定公高斌,这跟高鹗续补后四十回的功过是非又有何相干呢?高鹗当时明明“闲且惫”,可见祖上余茵无多。周汝昌不是以历史的美学的观点,来分析作品实际内容的优劣,而是去挖他的老祖宗,这是文学批评应有的科学态度吗?他把红学分为“内学”和“外学”,而他偏偏专注热衷于这“外四路”,真是人心叵测! 7 N0 A' Z* m" U$ G* f
例五.高鹗娶张问陶(船山)妹筠为妻,筠病故,船山作诗寄哀,句中有“似闻垂死尚吞声”,“生逢罗刹早低眉”之语。周汝昌先生便据此硬说船山妹筠是“鹗使之饮恨吞声抑郁而死。”并以此证明高鹗“思想人品”轻薄,偎佻无情之辈。同时硬 说船山诗中“罗刹”是 骂高鹗的。
' D; s6 A% E9 [; S经查阅原诗,这全是周汝昌先生的歪曲和诬陷。
3 [0 b% p7 V0 \ Q张问陶(船山)有四首哀悼妹筠的诗,其中二首是:
+ D# L1 L$ ]/ Z: {. n( I, I' |一曲桃夭泪数行,残衫破镜不成装。
9 V* x8 U& b: g* s穷愁嫁女难为礼,宛转从来亦可伤。
; e4 T, ^/ m5 U) z o' `9 Y, Z+ P人到自怜天亦悔,生无多日死偏长;
( t5 J# X5 G, C8 X k( x% R" h未知绵缀留何语,侍婢扪心暗断肠。
7 R! Z# L+ u3 V9 R& n- c- ~' A从诗中看出高鹗夫妇当时的窘迫生活,是极端“ ” 窘闲困的啦。% v# }8 o3 |& c8 s
船山因筠卒年仅二十余岁,所以有首诗写道:
' H Y7 G% ]1 M“以闻垂死尚吞声,二十年人了一生。”2 O. ^# p4 G0 p- D
“死恋家山难瞑目,生逢罗刹早低眉。”
' j6 Y1 s- F2 T; V7 \* H$ ?5 O0 V诗里的“罗刹”分明是责骂阎罗死神不公,惋惜筠妹早夭,与高鹗何涉?!相反我们从他另一首“赠高兰墅同年”的诗里,则看到他们感情是不错的,同时第一次向世人透露“传奇《红楼梦》八十回以后俱兰墅所补”,并称高鹗为:侠气君能空紫塞,艳情人自说红楼。
* j# _3 e6 P" p诗情不无好感,说.高鹗看空功名,为人讲究侠气,并夸鹗既有侠气又俱艳情,颇俱名士派头。这种侠气加艳情的品格情怀,才可能与雪芹相通。对红楼不仅明字句,而且得精神。而这两句又从“饮水词”於中的一阙:“别绪如丝睡不成,那堪枕梦边城,因听紫塞三更雨,却忆红楼半夜灯”。(借门生发而成。)周汝昌为何见“艳情”,不谈侠气哩?见仁见智,何其泾渭分明。
' g. c) v( e9 \5 z这里还要补充说明的是,高鹗与“内人”的感情也是深厚的,辛丑中秋,高鹗有“满江红”填词记其事:“辛丑中秋,是岁五月丁先府 ,六月内人病,至是濒危,草士余生,神魂颠倒,摇笔至此,亦长歌当哭之意耳”。“死别生离,怎生过今年今夜,怕说起芳筵酌桂。玉炉焚麝。”高鹗补黛玉焚稿烧帕,可能揉 进对筠妹的怀念之情。' t% {# B. K! @* n0 r9 D$ Y. z
可见生活的煎 词最后是:“纵有鸡声谁耐 ,敢教蝶梦从他化,对苍苍独立何言,西风下。”(参见《红楼梦》卷十七至二十页)词虽一般,但情感是真实的。并不像周汝昌先生所说什么“轻薄”“无行”跃然纸上,真是欲加其罪何患有“词”。 “不知他是猜诗谜社家,还是风流随何,浪子陆贾。”(《西厢记》语)
& \& r- t1 R1 i/ W+ j最近,由四川省胡传淮先生依据张问陶的家谱。考证后指出:张问陶的妹夫名叫高扬曾,决不是高鹗。真乃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被红学家胡说周内了半个多世纪,却是一出乱点鸳鸯谱的闹剧。6 q2 o4 J- p, B+ ^( E4 k
五.拉旗吓人法( o3 ?( ]2 O. K" C' Q. ?1 k/ E% ~: o
鲁迅先生说:“拉大旗作虎皮,包着自己去吓唬别人。”周汝昌曾多次引用列宁的话来咒骂高鹗。说他“阉割进步思想内容,磨灭它的革命锋芒,把它庸俗化,把封建阶级可以或者似乎可以接受的东西放在第一位来加以颂扬。”说“这是何等严重深刻激烈的阶级斗争啊!”但不料却是“夫子自道!”
1 u1 m& Z, g9 [' s" l高鹗阉割颂扬的到底是些什么具体内容则语 不详。摆出来的尽是些假大空的政治帽子。综观全书被周汝昌引用最多同时也是歪曲得最离奇的还是鲁迅有关《红楼梦》的言论。' v1 R( A# s( N
我们知道,在红学史上,对于《红楼梦》的评价最后、最准确、最科学要数鲁迅。至今仍然是读者阅读鉴赏评论这部古典名著的指南。而周汝昌则把他自己的破烂,贴上鲁迅的标签去招摇过市。" a) A6 W. Y( t" j* @* H" P
例一.《石头记鉴真。书头篇》开宗明义就抬出鲁迅当广告:“若问此端谁最重视,端来不是等闲之人,乃是鲁迅!”你猜鲁迅又怎样啦?
% }) g& J. k5 v3 t“鲁迅最重视旧抄本,对小说的真伪最关心,鲁迅要我们务要扫荡烟埃,斥伪返本,鲁迅最蔑视程高本,最喜原名《石头记》”.总之他们处处事事都是按照鲁迅的教导办事。我想鲁迅若还健在,一定要再次发表“在上海的鲁迅启事!”! I7 x4 r0 D$ F8 j
鲁迅《中国小说 史略》说:“《红楼梦》原名《石头记》,只是说《石头记》书名的演变情况,丝毫不含褒贬之意,程伟 元《红楼梦序》开头也就说过红楼梦小说本名《石头记》。周汝昌硬说高鹗、程伟 元别有用心的将“真名”改为“假名”;鲁迅又是如何重视“原名”的为他们正名说,即用“石头”砸“红楼”制造理论根据。所以一开头就在书名上在做文章。) F$ L3 u8 t' c! L# `# M$ z# X
周汝昌硬要改《红楼梦》为《石头记》,果真是为尊重曹雪芹和鲁迅吗?非也!原来是“害怕外国朋友引起那种令人啼笑皆非的误会。”把《红楼梦》误任为是“在一间红色的屋子里作美梦。”而《石头记》却没有这种误会,外国朋友看后能在“席梦思”上酣睡。听到这种妙论,我看所有中国读者都会啼笑皆非,一位堂堂 的红学家怎么变成了个“白狗子”,连见到女子嘴上的口红也怕被“赤化”掉。其实外国读者并不都是神经衰弱,外国以红为名的大有人在,鼎鼎大名的法国作家司汤达的《红与黑》便 是名证,见红难眠,只不过是周汝昌先生的杜撰。当然,周汝昌先生有言在先:“这是从翻译的解译来讲的。”这里他偏忘掉鲁迅对翻译的意见:“凡是翻译,必须兼顾着两面,一面当然是力求易解,一面则须保存着原作的丰姿。但这保存却又常常和易懂相矛盾:看不惯,为此较顺眼起见,只能换他的衣裳,却不应该削鼻宛眼的,所以有些地方仍然是宁可译得不顺口。”(见《介亭杂文二集题未定.草》)外国朋友读中国小说也该此种态度才是,否则也真没法子想,“红楼”尽管可以改成“石头记”但怕“红”院,还有那宝玉爱“红”的毛病,总不能改译成为怡“石”院,爱“石”病吧!% B% H7 M0 r% `) h1 P
例二.《新证。议高续书》里还说,鲁迅先生评价红楼梦的续书,以“不背于原书伏线”为论析的标准。“我们对待程高续书只能依照先生给我们指出的以原伏线为定亦,即要看读书者的思想是否与原作者一致,我们所以骂高鹗原因也在这里。”“不背于原书伏线”,这句话是鲁迅在《中国小说史略》里,但周汝昌断章取义,歪曲原意。原话是这样的:“续红楼梦八十回本者尚不止-高鹗,俞平伯从戚蓼生所序之八十回本旧评中诀剔,知先有续书三十回。。。。。。两书所补或俱未契于作者本怀,然长夜无晨,则与前书之伏线亦不背。”
6 r( G% D% z$ v# n9 Z% \鲁迅这段话明明是说,所谓后三十回也是后人续补跟后四十回都未必完全跟作者曹雪芹原意相符合,便死无对证,是件无奈何的事,然而两书的思想内容、故事情节、人物性格、结局处理仍跟前八十回的“伏线”相连接而没有违“背”。这分明是对高鹗与后四十回的充分肯定和称赞。在此话之前,鲁迅引证胡适的考证,提到“乾隆二十七年子 ,雪芹伤感成疾至除夕卒,其《石头记》尚未成。”
4 C7 i2 Z3 X! j+ s" N鲁迅“论析” 《红楼梦》有无标准呢?当然是有的,他说:“自《红楼梦》出来以后,传统的思想和手法都打破了——它那文章的旖旎和缠绵倒是其次的事。”: S/ [/ a1 ^) ?3 _. h. N) I
突出“打破传统思想和写法”,应该说才是鲁迅“论析” 《红楼梦》标准。这跟毛泽东同志提出的,文艺批评两个标准即政治标准和艺术标准,其精神是一致的。周汝昌先生把自己的主张强加在鲁迅头上招摇过市,以售其奸,令人齿冷。
8 M, T. b a- H4 o) M% S在“谈金圣叹”一文中,鲁迅就指责过金圣叹的遗风:“他拾起小说传奇来和“左传”“杜诗”并列,实不过拾了袁宏道辈的唾余,而且经他一批原作的诚实处,往往化为笑谈,布局行文也是拖到八股的作法上去,这余荫就使得有一批人堕入了对《红楼梦》之类总在寻求伏线、挑剔破绽的泥坑。”(见《南腔北调》)
) j1 x0 G3 ?# J+ }/ b% o周汝昌一心要拖人下泥坑,当然不会理会这段极重要的文字。3 ]" c" h+ F9 N3 g% U
例三.《新证.附录篇》还以鲁迅在“小说史略”中对后对四十回的扼要概述为例,证明鲁迅对后四十回不满。这又纯属造谣。
! t3 k$ Y; Z$ B0 C& m鲁迅明明说:“后四十回虽数量上只初本之半,而大故迭起,破败死亡相继,与所谓‘食鸟飞、独存大地’都颇符”。最后还总结全文:“全文所写,虽不外悲喜之情、聚散之迹,而人物事故则摆脱旧套,与在先之人情小说甚不同。”“在绛洞花主小引”一文中,鲁迅又反复强调:“。。。。与宝玉之终于出家同一小器,但在作红楼梦时思想大约也只能如此,即使出于续书,想来未必与作者本意大相悬殊,唯。。。。。拜他父亲却令人觉得诧异。”
% ], |% D H Z% q6 j+ L+ s周汝昌眼看纸是包不住火了,便指使梁归智出面对鲁迅进行攻击:“这段话有其精辟之处,然而说曹雪芹原作与程高续作都以出世思想为归宿。却并不正确,。。。。不过,我们却不必盲目迷信权威,程高续作不是‘未必与作者本意大相悬殊’,恰恰是’大相悬殊’,不仅仅是‘披了火红猩猩毡斗篷来拜他父亲’的问题,而涉及到了根本的思想倾向。”(见《石头记探佚。贾宝玉真的“悬崖撒手”了吗》)9 F' D- K2 P3 E
周汝昌也旁敲侧击的说:“只有至狂至妄之人才拿自己以是的成见作‘砝码’,去称量人家的见解,凡与已见合的就“对了”,不合的都是要骂的,而且天下的最正确的红学见解都是他一个人提出来的。“又说:“《探佚》的作者的学风文风,非常醇正,这本身也就是学者的一种素养和表现。”(见《探佚。序》。! g8 b: a. K1 w' A
“合的就‘对了’,不合的都是要骂的”,证之以周汝昌先生的粱归智,对鲁迅截然不同的态度,不正好是夫子自道吗?2 f- b( X' v& n9 w8 _* P! X, H
例四.周汝昌还歪曲了鲁迅在《坟.论睁了眼看》一文所说红楼梦的话:“足见先生对个‘宝玉出家’的情节,是如何地反感与作呕。是如何感到其思想的庸俗不堪......”
; t* {1 `& ~2 r$ r7 l! [% w可是不看原文便罢,一看更暴露出周汝昌的阿Q精神来。“论睁了眼看”正好是痛斥一帮“中国文人”万事闭眼睛,聊以自欺,而且欺人的“瞒与骗”。鲁迅特举红楼梦为例,揭穿这帮人的丑态:
. v+ [0 f( |. g' n# S: J8 b“《红楼梦》中的小悲剧是社会上常有的,作者又是比较敢于写实的,那结果也并不坏。无论贾家家业再振,兰桂齐芳,即宝玉自己也成了个披红猩猩毡斗篷的和尚。……读者即小有不安,也终于奈何不得。然而后来或续或改,非借尸还魂,即冥中另配,必令”生旦当场团圆“才肯放手,乃是自欺欺人瘾太大,所以看了小小骗局还不甘心,定须闭眼胡说一通而快。”, C+ H5 p& A+ F) M
真是不加一字,尽是风流。周汝昌兄弟几十年来在红坛的所作所为,多么相似乃尔。面“必令生旦当场团圆才肯放手”也是包括周汝昌兄弟不是叫他们‘冥中另配’而是“生前再配”,别人都放手干正事了,他们还抓住湘云的裙子不放,足见不仅“自欺欺人瘾太大”而是特大、超大。可是周汝昌则偏像凤姐不愿喝猴子尿一样,指着高鹗对人说:“看,先生是骂他的。这种阿Q式的战术,颇与他编造的乾隆轶事想象――乾隆看红楼,偏说这是前朝事。
8 x6 _& i& S- N6 E6 }9 V六.落井下石法. R5 a4 j1 S& c: }+ z9 A- S
由于《红楼梦》以其深刻的内容反映了社会生活的各方面,由于《红楼梦》在中国妇孺皆知,深入人心,二百年来,不同的读者围绕着红楼梦所提出的种种社会问题,抒发着各自的怀抱,不断展开一场又一场的大争论,而各种名家又把它当作宣传主义,打击政敌、推销精神产品、陷害别人的利器和场所。所以探讨下红楼梦的研究,可看到各个时期的社会思潮。一部红学史也就是一部社会思想史。它们的思想价值大大超过艺术价值。争论所涉及的不是艺术质量的高低,而是如何看待小说创作中的悲剧与喜剧,歌颂与暴露无,现实与理想以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以及待人接物、伦理道德上问题,看来只有《红楼梦》才能把作品跟做人联系得如此紧密揭露得如此充分。在中国只要评论《红楼梦》便可看出其人的水平、志趣、立场、观点、方法、爱憎来,谁也无法隐瞒。 Z* h; w/ f/ w2 |3 q7 I
从这些方面考察,讲红学是门“显”学,是颇有见地的,它确成为一盆人们人生观或世界观的显影剂。+ ]' D- @, R) s$ F: h! R0 _
解放后,红学得到前所未有的普遍和深化,但也曾受到“左”的思潮干扰,冤屈了一些好人,但也有些心术不正的人趁火打劫,落井下石,诬陷好人干了一系列伤天害理的事。这些人至今并未反躬自省,洗心革面。相反,有的仍故伎重演,仍在抓辫子、打棍子扣帽子
9 q3 L$ w$ Y# y5 k的忙个不亦乐乎,几成职业病癖。0 A7 j' F9 `4 A
我们从周汝昌增订再版的几部红学专著里,处处可以年到这种痕迹,字里行间透出一般杀气,而且看风使舵,乘机进谗,他不仅建立了“曹” 学“脂”,依我看还建立了红坛“政治气象”学。# A. K& q! X/ M, \4 C4 _
例一. 一九六二拍成的越剧电影“红楼梦”,深受广大观众欢迎、喜爱,每次上演都像过节日一样,电影院附近万人空巷,人们争先恐后,先睹为快。越剧红楼歌曲响彻城乡。扮演林黛玉的王文娟被人们誉为活着的林妹妹,观众对她的爱戴之情,感人肺腑,催人泪下,具有强大的魅力。而“四人帮”一伙偏求全责备,鸡蛋里找骨头硬说主是“毒草戏”,这是对小说原著较有社会意义的,思想政治内容大加砍伐,把整个红楼梦归结为一个缠绵悱恻、凄凄惨惨泣泣的爱情故事,借此大肆宣扬美化剥削阶级,宣扬资产阶级腐朽的人生观,恋爱至上主义,宣染寄生阶级的生活方式,流毒国内外,影响非常坏。(见《红楼梦研究资料选》就这样把越剧红楼梦打入冷宫,对编导残酷迫害。粉碎“四人帮”才获得平反。
- O/ c% U" R, u' `5 ^ v% N可是周汝昌也不甘落后,跟在后面丢石头。昧着良心把越剧电影红楼梦诬蔑为“三角恋爱”的“鸳鸯蝴蝶”的故事和资产阶级作家们所写的爱情小说,没有本质上的区别。他说:“再如像后来编演的红楼梦电影,恰恰也是如此,电影散场了,人们纷纷离座,有点惘惘然,踱出场门有的脸上还挂着泪痕,和他或她上次看梁山伯与祝英台时泪痕很难想出有什么两样来。但红楼梦的真正伟大到底在哪里呢?就是‘掉包计’的人可恨和被哄骗被出场卖的人可怜吗?这就是高本续书的功了。”(《新证.附录篇》)8 T4 H2 Y) r1 H/ s8 p7 k6 [, O1 c
我们要问这“可恨”和“可怜”本身不就有其“伟大意义”吗?西园主人《红楼梦论辩》讲:“泪岂无因而下哉?盖有无言之隐矣。”永忠不是也说过:“不是情人不流泪。”吗?世界 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与恨。能使观众踱出场门脸上还挂着泪痕,这情景就能使那帮“可恨”的人、封建法西斯及其卫道士们,心惊胆颤,他们知道泪是不会白流的。这里面有恨、有血、有火,泪的背后是血腥的战斗,悼念周总理的天安门事件就是泪的汇集而成,是人们化悲痛为力量所形成。电影能催人泪下,久久难以自持,使观众忘记自己,整个进入角色,与剧中人一同欢笑一块哭泣,这是多么了不起的艺术魅力!“四人帮”那会儿到处时兴 搞什么吃忆苦饭之类的“忆苦思甜”,用心也颇良苦,你可见过哪个听众踱出场门脸上还挂着泪痕的呢?谁不是满脸苦笑,好象刚咽下不干不净的苍蝇之类,恶心欲吐。
5 g3 V( G3 P: g2 X鲁迅在“文字与出汗”里说:“在中国从道士听谈道,从批评家听谈文,都令人毛孔痉挛汗不敢出。”不料想如今从周汝昌先生评红连“泪”也敢流出了,只好 有泪往肚里咽啦,这教人如何是好?!' w+ k/ H% A- W% _7 {* v9 A
再都贾宝玉的恋爱婚姻不也是贾府上的一件“终身大事”么?宝玉跟林黛玉看《西厢记》时,也曾将自己比做张生和莺莺。“木石前盟”与金玉良缘“这对矛盾的产生、发展和斗争,果真是“相当庸俗和肤浅”吗?它不是也反映两种思想、两种生活的抉择吗?宝玉的妇女观也是人生观。撇开这些不谈,《红楼梦》的伟大意义到底又体现在哪里呢?周汝昌兄弟“积四十年之经验”,该给我们一点具体、清楚的、明白的解答吗?
& `# h3 D) s. o2 L( V例二. 汪原放学徒出身,从一九一三年起就到上海协助叔父在亚东图书馆任职,一九六三年退休,一直住在上海,于一九八0年四月逝世。汪曾于一九二一年和一九二七年两次标点出版《红楼梦》程甲本、程乙本,对红楼梦的普及做也了重要贡献。一九二四年,鲁迅便在北京《晨报副刊》发表文章:“汪原放的标点和校正小说,虽然不免小谬误,但大体上是有功于作者和读者的。”(见《热风、望勿“纠正”》)吴组缃先生一九八一年在《漫谈红楼梦亚东本传本.续书》一文中,回忆学生时代初次买到亚东红楼梦的喜悦和鲜明印象:“这就是“新文化”。魏绍昌同志的《红楼梦版本小考》也对亚东本的得失和汪原放先生的功绩作了详细的评价,总之是有功的。/ C; [! ]& m. p. V( y
周汝昌的《新证.种种歪曲》则把汪原放摆在被告席上,处处拿汪原放当活靶子射击,真是城头失火,殃及池。只因亚东图书馆一九二一年样正程甲本,胡适抓住了这个机会便大做考证文章。六年以后,汪原放先生突然又抛弃了旧版,改弦易张……胡适又特为写序鼓吹。接周汝昌的言下之意,是汪原放给胡适提供了机会“放毒”。八三年,周汝昌又在“重新认识”里仍然揪住汪原放进行嘲骂。小说第二十七回,写宝玉听葬花词后的反应,脂本与程本文字不同。脂本只八个字:“宝玉听了,不觉痴倒。”程本则是:“正是一面在低吟一面在哽咽,那边哭的自己伤心,却不知这边听的早已痴倒了。”2 \6 u) \/ W3 N% k# j' N
汪原放曾讲过对程本红楼文字“心折”的话,周汝昌便 抓住这有理票子大打出手,一憋气写下数百字进行斥责,还说:“脂砚斋可谓‘先知先觉’,预先早已把高才子骂个狗血喷头了。”这里明明骂高才了。暗汪原放是“不得此《惜墨如金》窍者。”
3 q/ b) b- X! g汪原放只讲“心析”两个字,周汝昌便不厌其烦地倾写二百多字的秽言脏话进行斥责,每当读到此,我不禁要问,您老既然知道“惜墨如金”,又属独得此窍者,何以人用“二字”你使“两百”相报,这底是“人话”还是“狗血”哉?!
$ ~/ G3 {& q0 U$ o谁属“混帐已极”?) b8 ~, ]2 U/ K- B2 e
第六回,“贾宝玉初试云雨情”一节,程本跟脂本略有不同,并多了两小段文字,脂本是“不为越礼”,程本是“无奈何”;脂本是“偷试一番”;程本为“温存了一番”。两相比较,虽文字有简繁粗雅之分,但意并无不同都写着“初试”,系袭人主动。
2 y$ r; Z7 h6 [可是,周汝昌在《新证.重新认识》里则大骂特骂高鹗,把“两个天真孩子的胡闹却写成如下流不堪的神情了!天下还有比这个更肉麻、更恶劣、更令人恶心的文字吗?”我要大声疾呼,在此提醒读者去翻一下高鹗的程乙本,凡是他所添所改汪原放先生认为“心折”“入微”细腻文字,也就正是这些混帐已极笨劣无比的“ ”。
: ?# P' J6 D" ^% w7 u$ N5 B真是深恶痛觉溢于言表,但我们仍然要问,曹雪芹所写的“初试”“偷试”这节书,果真只是写“两个天真孩子的胡闹”吗!?
9 R2 g- a2 T( b) T' [2 H这与揭露袭人的人品性格,跟她向主子王夫人等充贤良进馋言毫无联系吗?在这节书里,作者着重刻画袭人的神态表情,不断挑逗明知故问,以羞、乱、乱、笑、想、伏身知礼和“乘人不在房”再问笑问“哪里流出来的些脏东西?”天下还有比这个更肉麻?王伯沆在“初试”后批道:“袭人实是祸首,自与秦氏无涉,此二字便是铁案。”又在袭人“伸手’和说“今便如此亦不为越礼”之后,两次批着“混帐已极”。当然这“混帐”还在表明暗伏王夫人的“昏膭”,明明是袭人“初试”,反嫁祸晴雯:“好好的宝玉倘或叫这 蹄子勾引坏了,那还了得。”
' r( b! x# x/ l可是周汝昌反拿些许来骂高鹗,真乃嫁祸遮丑更高于袭人矣。就连某些人视为金科玉律的脂批也说:“宝玉袭人亦是大家常事耳”,并且写的“追魂摄魂”。(见《甲戌本回批》)+ @9 D, U5 R3 q% G% |' [4 ~- `3 e% d& l
曹雪芹在此节特别点出袭人此时早“懂事”,又“知礼”,会“避人”,从此更比别人体贴宝玉。可见袭人不是如周汝昌所讲闹着玩的。( C: D8 m5 g6 ?( t
为古人卑鄙辩护,就是为自己卑鄙辩护,. J3 a* }6 z0 N0 _0 S; i+ y4 Z
周汝昌还以袭人年龄小为其辩护,也是徒劳的,因为整部《红楼梦》都写的人物早慧,即以宝玉论,在十来岁的时候言谈举止就惊世骇俗,这虽然有作者的理想成份。不是“石者实也”而是“石者幻也”。' v1 V- O% s+ ?4 H, r B
据魏绍昌同志说,粉碎“四人帮”之后,他曾专访过汪原放老人,这时汪早已休闲居,而且魏同他解放前就相识又同居上海,不想当魏追问他关于陈独秀、胡适的一些情况,他还是心有余悸,吞吞吐吐,不敢多谈。魏说:“其实也难怪他,因为他同这两位过去的一点联系曾使他受审期间吃尽苦头。”% B' c6 v2 f; F+ A$ m6 P7 q9 w. R
这苦头与周汝昌当时大做文章,趁机进馋言难道毫无关系?可以想到,在一九七六年之前,汪原放老人读到周汝昌这些高论时的可怕心情。事到如今,周汝昌还宝贝似的当做战绩收进力作,其心保忍?) i+ P4 j6 f3 Z7 q/ |' D
例三.对待俞平伯、王佩璋同样如此
: V6 V8 e' A4 P% j. O' X1 L一九五三年,作家出版社采取亚东重排本出版《红楼梦》百二十回本,这是解放后第一次排印的本子,编辑部写的说明,称这部书原是自传性小说,“曹雪芹卒年从周汝昌的癸未说采用的底本称是程乙本。出版后,王佩璋同志在《光明日报》上发表”新版红楼梦校评一文,指出作家本的底本不是程乙原本,而像是亚东重排本,她用程乙本跟亚东本重排本和作家本这三种本子相互校读之后,发现作家本与程乙本不同之处有六百二十四处,其中与亚东本重排本相同的倒有四百三十七处,只有一百八十七处是作家本整理自改的。报上发表王佩璋文章的同时,也刊登了作家出版社编辑部接受意见改正错误的声明。这本是件严肃认真的学术,纠编双方的姿态都是光明磊落的。可是后来批判俞平伯的《红楼梦研究》牵涉到王佩璋,周汝昌便 以此为炮弹,向俞、王二人开火,说二位专家对他如何打击压制。事过半年,中央有关部门早已给俞平伯等平反恢复了名誉,而周汝昌居然在《新证》增订时将这段公案又收进去,并且不加任何说明。仍然拿着不是当理讲,为自己一贯正确贴金。
# h" E+ |3 h, [; h这里特别值得探讨的是,十年浩劫百花凋零,万马齐喑,红学家们成了牛鬼蛇神,人住牛棚书遭查禁。为何周汝昌的《红楼梦新证》仍然能一版再版的照出不误呢?这其中的奥妙何在呢?这里面不是大有讲究,很值得考证一番吗?
. n7 r5 L( ~5 u9 q: G5 c综观周汝昌先生的《红楼梦新证》,给我们印象最深的,这不是在探讨红楼梦的真谛,而是一堆有关高鹗和其他红坛名流的黑材料,是搜集抄录的造反派的“大字报”。这里面充满了恐吓诈骗、造谣诬陷、混淆黑白、颠倒是非、断章取义、吹毛求疵、主观武断、血口喷人,什么花样都有,唯一缺乏的是实事求是,只有忠于事实才能忠于真理。他为高鹗所列的罪状,哪一条都令人目瞪口呆,听到后夜里尽做恶梦,好象又有人在抓红坛的黑司令,开高鹗的批斗会,给他无上纲,坐喷气式飞机,开棺鞭尸,而领关赤膊上阵的不再是身着黄军装、腰束牛皮带、手持红宝书的“造反小将”,而是年近古稀的国内外都颇有点名气的考证学者周汝昌、周祜昌兄弟。此情此景怎不教人感慨系之。
# ~8 _, D: e6 X; b; v) I从“卖瓜老王”到护法天王
" |2 U5 W; a1 r! R2 B. D骂“高意在爬高,只读读《石头记鉴真》便 是一片老王卖瓜之声,别人都不行,只有周汝昌先生方可称为当今红坛的护法神,似乎天地之灵气独钟于汝昌仲昆。
6 q/ k* i$ f2 t4 }; n他在书中向我们摆谱:: G$ J. P2 v# d( P8 i2 C, U
(一).为《石头记鉴真》做工作,他兄弟有四个第一。即第一次提出“三真本”(甲戌、庚辰、戚序)这个概念,即三个系统;第一次是祜昌用戚序、庚辰两真本细校亚东伪本,(即胡适为之作序宣扬的程乙本,这一校可说是将它恶劣荒谬显示得“纤毫毕露”);第一次呼吁搞红楼梦的新校本(“现在红楼梦研究所已开始的《红楼梦新样本》的工作,如追溯根源,其实也就是我提议呼吁的一种结果。”);第一次对脂砚斋作了系统的研究。(“可以说是建立了”“脂学”加上随后出版的《红楼梦新证》才引起海内外对旧抄本的影印和研究。)5 R* U, `8 {, d" W4 x# q
在 “脂学” 之后,周汝昌先生还特别加注解说:“海外学都指出我建立了‘曹学’,这是对的,但还未指明我也同时建立了‘脂学’。 ‘曹学’, ‘脂学’才是红学的极重要的组成部分。
. |4 q5 V: N' o4 R海外学者是谁只指‘曹学’未指‘脂学’呢?周汝昌先生同样也未“指明”。我们从一九八七年第三期《文学评论》上发表的刘梦溪同志“红学与曹学”一文才知道这个底细。
. w e0 p& n7 h原来,最早提出‘曹学’这个概念的是美国耶鲁大学的余英时教授。‘曹学’的提出有偶然的性质,是检讨考证派红学利弊得失逼出来的戏语。他对考证派红学不以为然,持否定态度,指出:考证派红学实质上已蜕变为‘曹学’了。并且特别指出周汝昌的《红楼梦新证》,“《红楼梦新证》中”“史料编年”一章,功力不可谓不深,搜罗也不可谓不 ,可是到底有几条资料直接涉及了《红楼梦》旨趣的本身呢?这正是所谓曹学代替红学的显例。
O% U7 t" @7 M+ t( ~% E( S这本是余英时教授对周汝昌烦琐考证派红学的严厉斥责,可是谁能想到这倒给周汝昌抓到‘曹学’当桂冠,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作为向中国读者炫耀的资本:海外学者指明我如此这般。还怕海外讲丢了,又赶忙补充道:我也同时建立了‘脂学’。天下有比这更使人浑身起粟的肉麻文字吗?而且拿肉麻当有趣。有是有,那是鲁迅“说面子”里的一则笑话:“有一个专爱夸耀的小瘪三,一天告诉别人道:‘四大人和我讲过话了!’人问他:‘说什么呢?’答道:‘我站在他门口,四大人出来了,对我说滚开去!’。”这是笑话,是形容小瘪三自以为有面子,实则是“不要脸。”但比起周汝昌先生,小瘪三反倒有几分诚实,可敬之处。人家是如实向人们重复四大人的原话,而周汝昌则斩头去尾,专好的說。可見今人毕竟比古人聪明。当然古人也有刘备招亲弄假成真的,“红学”的“红”字不是据说也是两个人说笑而成贬辞变成褒词的吗?* M9 M+ {4 J, U' v. n
(二). 周汝昌在梁归智《石头记探佚》作序里,还提什么地:“在关健意义上讲,只此四大支派够称为真“红学”,连一般性的考释、注解、等等都未敢能与四大支派并驾齐驱。我个人的红学历程已有四十年光景,四大支派工作都做。““我平时与青年’‘红友’谈得最多的要算探佚……不识面的通讯友遍于天下。”( _/ U, ^" R4 H)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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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周汝昌先生还说:“至于我们自己呢?老趣并不在于一个简单的新样本,我们的‘会观’要解决的是比那复杂百倍的难题,问题是更加深入细致地探索真伪混乱、纷纭万状的各种原由和审辩方法。”: s- h+ L: T' L0 B
这才真是“红宝书”啊!可惜据周汝昌说:“一九七三年他们把一巨册《石头记会观》样书托一位老同志面呈周总理……他老人家已经病恙在身,怎么能顾得这样的事呢?”
- a8 j' A7 S8 F9 ~$ c: d我们在惊讶之余,也对这“怎么能呢?”有同感,并且心生疑窦:一九七三年是个什么年月,大家记忆犹新。当时文坛落在谁手,和周总理的处境,都心里有数。一巨册“会观”,是经哪一位“老同志”呈给周总理?您老都有据实写出的必要,这即可避免人们胡思乱想、以讹传讹,更不使百年以后不再成为“最艰深的研究课题”,再出一批探 佚索隐考证的专家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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