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精英生活怎写百姓文章

iceinsummer

昨天（2日）从人民日报看到朽木先生写的时评《也谈过精英生活怎写百姓文章》一文，颇有同感。笔者没有看到闻名的瑞典汉学家顾彬先生的访谈，甚至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以“中国当代文学垃圾论”而“闻名的汉学家”，但就从朽木先生文章里披露的点滴我倒也想谈谈对中国当代文学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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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当代文学，特别是最近几年的文学，我不能说全是“垃圾”，但起码不少是废品、假货、渣滓、糟粕，甚至毒品，能真实反映现实生活，尤其是百姓生活的好作品很少。我们也可以看看当今的作家，他们真的是“坐家”了。他们整日坐在家里，或者混迹于娱乐场、名利场，不深入生活，不深入百姓、不深入实际，更不深入生产、生活一线，生活奢华、空虚、浮躁，就是坐在自家的书斋里“一壶茶、一包烟”地编造故事、构思技巧、堆砌文字。我们可以看看现在的很多文学、影视作品，有几个是从百姓真实生活中汲取的养分？在他们的笔下，要么是精英生活、商场争斗；要么是男欢女爱、低级趣味；要么是无病呻吟、庸俗噱头。还有的作品，无性不成文，无乱不成戏，豪宅、华车、美女、乱伦、暴力充斥其间，成为戕害青年的腐蚀剂。这些作品严格地说都是在书斋里杜撰的、臆想的、编造的，没有一点大众生活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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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些作家，已经完全放弃了现实主义、批判主义的写作手法，羼入写性、写爱、写黄、写奢华生活的泥沼。比如一位我原来比较喜欢的作家，就遁入写什么“交换爱情”、“绝对隐私”之类文章的大军，成为写爱、写性的“心理医生”，博取青年人的眼球。

朽木先生说，顾彬此次的“口不择言”中，起码以下一段话值得我们警惕：“为什么中国读者对当代文学这么失望？因为中国当代作家不敢面对生活具体的问题，他们看市场要什么就写什么。……他们希望据此出名，赚钱。”此话的确一针见血，切中要害。检测今日的作家，有几个不是为“稻粱谋”，为过精英生活谋？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按我说只有一个：赚钱！为了过精英生活而写作，而不是为文学、为大众写作。在他们脑子里，铜臭多于使命，金钱重于文学。尽管有很多作家的作品发行量很高，但细细追究，原来他们就是迎合了受众低级的审美情趣、无聊的消遣趣味，根本起不到文学反映生活、干预生活的崇高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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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d$ A; ^! o( m( |, ~2 {文学，作为人学，就要敢于直面社会现实，反映生活实际，鞭挞社会丑恶，匡正社会时弊，鼓舞社会士气，创造美好未来。这就需要作家和文学家深入到现实生活中去，深入到普通百姓中去，深入到生产、生活第一线去，深入到广大人民群众中去，真心实意地和他们交朋友，了解和描写他们的生活实际、感情世界、心理诉求。没有吃苦的精神，没有放下精英生活的精神，没有决心和百姓交朋友的精神，没有真心实意为百姓写作的精神，是绝对写不出百姓喜欢的好作品的。即使现在有些作品看起来很时髦、很美丽、很热销，但我敢肯定，用不了多久人们就会遗忘的，最终也会成为造纸厂的纸浆。

苦难是人生的财富，更是文学的财富。古今中外几乎没有一个不朽的文学家是过精英生活下写作的。“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屈原放逐,乃赋《离骚》……大抵贤圣发愤之所为作也。”文学家们比我懂，但我还是要说，一味追求过精英生活的作家是绝对写不出好作品的，更写不出百姓喜欢且可以留存文学史册的作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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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中国当代文学垃圾论”闻名的瑞典汉学家顾彬先生，日前亮相某卫视谈话类节目时，又“口不择言”，指名道姓“攻击”莫言、王安忆、阿城等知名作家。看了有关报道，颇有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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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B6 U$ x) Z! B    说实话，对于顾彬先生的“中国当代文学垃圾论”，还是不敢苟同的。平心而论，这些年，我们还是有一些优秀代表作品问世的，它们关注民生、记录时代，有相当的文学性，也拥有了一批忠实读者。即便对于此次被他点了名的几位作家，严格说，也是各有千秋的，有些人还真的写出了相当不错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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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3 `, b  R% u% ]( k6 u    但是，所有这些，都不能掩盖当代文学“繁荣”表象背后那一些严峻的现实，它们格外值得我们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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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1 k1 U, Y3 q1 X( Q' u( r    而顾彬先生正所谓“旁观者清”，某种程度上看出了我们的文学创作的一些问题，甚至“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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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为，顾彬此次的“口不择言”中，起码以下一段话值得我们警惕：“为什么中国读者对当代文学这么失望？因为中国当代作家不敢面对生活具体的问题，他们看市场要什么就写什么。……他们希望据此出名，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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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 \  w; |. G2 ^    真是一语中的。   

    中国现当代文学当然有过令人称道的辉煌。包括巴、茅、老、曹，鲁迅更不用说了；包括改革开放初期一批作家的优秀作品，如王蒙、张贤亮等的“反思文学”和卢新华等的“伤痕文学”，直面现实，直揭人性，不回避矛盾，不逢迎权贵，深入民生，深入人心，在当代文学史上留下了精彩华章。但现在呢？真的，这样的作品越来越少了。为什么呢？“顾彬不能理解中国作家明明过着精英的生活，却不愿承认自己是精英，还要伪装成老百姓进行所谓的‘底层写作’”，深圳特区报的相关报道如是说，因此，顾彬的针砭矛头所向十分清楚：“过精英生活怎写百姓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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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4 |# z; u+ f  }7 g3 V    这恐怕就是问题的症结了。一是谋钱。二是有了钱过精英生活。有了这两样，怎么可能去写、去写好百姓文章？想起王蒙、张贤亮等一批作家之当年，他们可真的是度过相当长时期的“悲惨世界”，才有了笔下的不朽文字；同样，这些年一些深刻反映民生的作品，其作者也是深入民众之中，有其切身感受者。“不见风雨，哪得彩虹？”道理就是这么简单，又是这么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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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不让作家去过精英生活；有人愿意过，就过吧，但请不要打着百姓旗号。当然，读者更希望的，是作家深入生活，直面现实，干预生活，写出真正的“百姓文章”。（作者：朽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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