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国文人这段时间真是疯了,动不动就纠缠于谁是不是大师的争论。: `* W7 z+ C! l) Y
3 O4 N6 Y4 {! C0 C2 L
有人说文怀沙是大师,李辉先生就出面论证道:文老先生不过是个老色鬼而已,大什么师啊?!有人说季羡林是大师,何三坡先生便约见记者道:“季羡林只会说几句火奴鲁鲁语(其实是吐火罗语,何先生自己弄错了)罢了,还不如一只青蛙 !”余秋雨先生前段时间在上海成立了个大师工作室,这下无异于捅了马蜂窝,全国各地的文人墨客们便群起而攻之,欲扒下大师的皮,挖掉余老先生的老祖坟,有道是:“大师如此多娇,引无数文人竟折腰!”: V- O& j+ K9 ^# T
. Q1 p) q4 e% h5 [* @4 v, z
中国人对“大师”二字如此敏感,对别人成为大师如此之愤愤不平,耿耿于怀,老是纠缠于谁谁到底是不是大师,这其实是一种“折腾”,小猫个人觉得完全没有这个必要!7 i% R f- k! ~$ C0 M- h8 Q2 M
3 D7 E3 |( l4 Z( `; @# U' @首先“大师”并非是一级学位,一种职称,评判大师并没有一定的标准。在你眼中的大师,别人未必觉得他是大师。比如,徐志摩先生与梁实秋先生就是很多人眼中所公认的大师,而鲁迅先生却不以为然,觉得他们不过是戴着面具误导青年的伪君子而已,“问什么荆棘塞途的老路,寻什么乌央央的鸟导师!”鲁迅忿而说道。孔老夫子曾经被封为圣人兼文宣皇帝,应该算是不折不扣的大师了吧?但是,历朝历代都有文化人不买孔老夫子的帐,认为孔夫子禁锢并残害了中国文化,且孔老夫子之为人也,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是一个四处碰壁的丧家之犬。可见,大师的标准因人而异,论证谁谁是不是大师毫无意义!
# @; |9 Q9 _$ E- u+ o
) R$ ~+ s: q0 q4 d人们对大师的争论,正如庄子所论之美人。庄子道:“毛嫱、丽姬,尽管在很多人的眼中是国色天香,然在鱼儿或者鸟儿们的眼中,她们只不过是怪兽与恐龙而已,逃之夭夭还唯恐不及,哪里还会觉得这些人美呢?”! J# U4 n2 z2 a# ~/ I
0 h8 W' s, Y0 \3 f# a+ |- Q按我本人的理解是,大师不过是某种比喻和象征,称别人为大师往往是出于一种尊敬与礼貌,你比俺有学问,俺就拜你为师!你比俺的学问大多了,俺就尊称你为大师。叫不叫别人为大师,这是某个人自己的权利,至于他人认不认可,其实无关紧要,没必要为某人是否是大师而争论不休,甚至旁征博引,挖根朔源!
; x$ P1 B- J6 j7 P) r% O
. H0 }* |! |3 w2 w% d L2 L古语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世界上人有学问有造诣的人多的去了,每一个人都有他自己的特色与优势,都有另外一个人不如的地方,故孔子云:“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师傅比比皆是,大师多多益善!
4 c" p2 m0 d% v. ?# ^9 p. u/ A; Y6 U5 K r e* U0 A5 p
认可大师的存在其实是一种虚怀若谷的品德与心态,一个人认可的大师越多,或许他本人反倒会有更多的机会被其他的人认可为大师。比如,“大”如孔子那样的“师”,还认可7岁的项橐为大师(即孔庙中所拜的“祖师叔”),这是令很多现代人“达人”难以想象的。白居易曾感叹道:“且夫德莫德於老氏,乃曰道是从矣;圣莫圣於宣尼,亦曰非生知之。则知德在修身,将见素而抱朴;圣由志学,必切问而近思。”事实上,正是由于老氏(即老子)与宣尼(文宣皇帝孔仲尼,即孔子)拥有这种虚怀若谷的品德与海纳百川的胸怀,才使他们成为了“高山仰止”的文化巨人,国人不可不察焉!
. N+ R8 k% m9 Z1 D' r' W: e- }& _! X$ E; x
如今有很多文人不仅远未达到孔子那样的文化高度,亦远未具有孔老夫子那样的宽广胸怀,但却自认为自己学问高深,功力了得,动辄让自己扮演文化判官的角色而宣判这个人不是大师,那个人只是混混儿,不时还摆出一副“来年日子怎么过?我为人民鼓与呼”般的模样与阵仗来“为民请命”,这实际上显得相当滑稽与可笑!用有一幅对联来形容这些人也许最恰当不过:“墙上芦苇,头重脚轻根底浅;山间竹笋嘴尖皮厚腹中空。横批,可笑!”." A" S/ @2 ~ J5 i3 M9 z
- G! ^; B# Z" p+ ?. M5 g我对余秋雨先生本人了解不深,只读过他的几篇文章如《一个王朝的背影》等,我感觉此君的文章写得相当大气磅礴,非一般的小文人可比也!从这种意义上,我觉得余先生应该算得上是一位大师,至少是我本人眼中的大师(因为小猫的学问远在余先生之下)。
5 l t$ O T, H! d) s# z& v
5 A) l6 C T- X7 u4 Z. {认不认余先生为大师,其实只是个“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老生常谈,这个问题的本身其实并不重要。尽管有很多人觉得余先生水平低下,远非大师,然则,就此展开一场声势浩大的讨余运动则颇显一个民族的滑稽与荒唐。易中天先生道:“任何人都没有资格与权力来充当文化判官,任何人都没有资格与权力站在道德的层面上来清理文化门户”,诚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