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娥冤（一名：六月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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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场】
（禁婆上。）
1 t/ E4 T2 x1 C1 K# X7 U/ z3 q7 l1 V- r禁婆 （白） 哦哈！
7 t: A( }4 B* Z( I* ]/ b. J（数板） 我当禁婆管牢囚，十人见了九人愁！有钱的是朋友，没钱的打不休来骂不休。与那犯人作对头，作对头。
+ n9 O6 ]  @2 g1 l1 K（白）
我，山阳县女禁婆的便是。自从我监中收了一个女犯窦娥，到了我这儿也不少的日子啦，直到今天分文都没有看见过她的；我不免把她叫出来，挤兑挤兑她，多少不拘，是银子是钱拿出来我好垫办垫办。对，就这末办。
* X% y5 ^+ m2 ?" w/ s: t$ f窦娥，窦娥，窦娥与我走出来吧！
3 P, ^1 K  e# @4 e. |( I' H窦娥 （内白） 苦哇！
0 X" S/ \* J) }（窦娥上。）
窦娥 （二簧散板） 忽听得唤窦娥愁锁眉上，
想起了老婆婆好不凄凉。
禁婆 （白） 还不给我走出来吗？
窦娥 （二簧散板） 只见她发了怒有话难讲，
禁妈妈呼唤我所为哪桩？
（白） 妈妈在上，窦娥有礼。
3 z9 n) k" k* a2 p0 S- H/ z( ~禁婆 （白） 罢啦，哪儿那末些个穷酸礼呀！
窦娥 （白） 唤我出来何事呀？
禁婆 （白）
叫你出来，没有别的，你到我这监里来日子也不少啦，直到今天；是银子是钱妈妈我分文都没有看见你的，今天把你叫出来，咱们娘俩商量商量：是有银子有钱拿出来，妈妈好给你垫办着花啊！
5 V- \  |, x$ c: ~6 R: A# A/ ~窦娥 （白） 啊，妈妈，想我窦娥，遭此不白冤枉，家中又贫，哪有银钱与妈妈你使用，求妈妈行个方便吧！
禁婆 （白） 让我行方便？监外头不种高粱，监里头也不种黑豆；一个行方便，两个行方便，我吃谁？倒底是有钱没有哇？
7 s. z4 B8 L( V8 o窦娥 （白） 方便些个吧！
+ f  k7 l( B) c9 q: y' j2 r禁婆 （白） 哦，听你这话是没有钱，过来，有话跟你说！过来，过来，过来你。
（禁婆打窦娥。）
禁婆 （二簧散板） 贱人说话不思量，
气得老身发了狂。
咬牙切齿将你打，
( M5 l* s- I9 u1 E（禁婆打窦娥。）
禁婆 （二簧散板） 管教你一命见阎王。
5 N3 n* ], Q% D% k窦娥 （二簧散板） 我哭哭一声禁妈妈，
; c' t- E. q" e7 q我叫叫禁大娘：
想窦娥遭了这不白冤枉，
家中银钱尽花光。
哪有余钱来奉上？
望求妈妈你、你、你行善良。
（白） 啊，禁大娘啊！
7 i8 j- d/ o' y, y6 k: f3 J4 u# J（窦娥哭。）
禁婆 （白）
你起来，起来起来，妈妈我是刀子嘴豆腐心，让你这么一哭，哭得我心里这么怪难受的，好啦好啦，你不要哭，啊，我给你搬个凳你先坐坐。今儿闲着没事，把你以往的冤枉说给妈妈听听，到底是怎么回子事情？虽然我救不了你，也能够给你分忧解愁。得啦，别哭，坐着坐着，你说说啊。
窦娥 （白） 妈妈容禀：
3 K5 h) X9 M1 g# t" q, P& K9 x禁婆 （白） 别哭，慢慢地说吧。
9 I2 _' A0 {5 N) ~! `; V8 g窦娥 （二簧慢板） 未开言思往事心中惆怅，
禁婆 （白） 慢慢的说吧，不要难过。
2 A8 t; k0 l$ c) J窦娥 （二簧慢板） 禁大娘你容我表述衷肠：
/ }8 D- {0 Y0 ]8 x禁婆 （白） 倒了是怎么回事情？说给妈妈我听听，不要伤心！
4 j: V0 q4 r5 U7 }! G1 \6 D% y窦娥 （二簧慢板） 实可恨张驴儿良心昧丧，
禁婆 （白） 哦，是张驴儿丧良心啊！在堂上我看那个样儿也不是个好东西啊。
. I" \( e! M. G$ ~) K窦娥 （二簧慢板） 买羊肚要害婆婆一命身亡。
害人者反害己徒劳妄想，
他的母吃羊肚霎时断肠。
狗奸贼仗男子出言无状，
他把我老婆婆扭到公堂。
: e+ O* a( _+ o7 g不招认实难受无情拶棒，无情拶棒，
: ]+ |7 B7 M/ p  k+ O8 c9 r为此事替婆婆认罪承当。
禁婆 （白） 哦，我这才明白啦。
: S) ?* [2 T/ V  o蔡母 （内白） 走哇！
（蔡母上。）
( h8 \6 L' s  b3 m/ R8 r" f; T& |蔡母 （二簧散板） 家不幸遭下了冤孽魔障，
害得我一家人无有下场。
（白） 来此已是监门，啊禁大嫂请开门来。
. T' h! I% l; E! e3 }! x$ O- x禁婆 （白） 谁呀？坐监的？
* ?8 H5 L0 K% U* j$ u蔡母 （白） 我是窦娥的婆婆，前来探望媳妇来了。
3 g+ o/ p; F+ ]& }! p" Z) R4 s0 S禁婆 （白） 拿来！
蔡母 （白） 要什么呀？
禁婆 （白） 钱哪。
蔡母 （白） 哎呀，大嫂呀，想我一家遭此不白冤枉，哪有银钱与大嫂使用，望求大嫂行个方便，方便。
（蔡母哭，跪。）
, m( z" w7 A1 T, z; S$ ]% J( S禁婆 （白） 您瞧！怎么全让我遇见啦。得啦，起来起来，你瞧我还真受不的这个。来来来，进来吧，进来吧。你可别嚷。
3 x# B- f' C. L蔡母 （白） 多谢大嫂。
9 S& H# @; O1 M1 q3 t禁婆 （白） 慢着点，别嚷，别嚷。
蔡母 （白） 媳妇在哪里？媳妇在哪里？
禁婆 （白） 你婆婆来看你来啦。
" m6 w( q0 V, A1 t窦娥 （白） 婆婆来了。
（哭） 婆婆！
9 ^) o* ~/ J( h1 b蔡母 （哭） 儿呀，媳妇！
+ A( q! K# r, d$ R8 k# [( y（二簧散板） 一见媳妇你改变模样，
可怜你贤孝妇受此刑伤。
（白） 媳妇，为婆带来的水饭，我儿你要用些才是呀！
7 _5 z6 l' H; c* _禁婆 （白） 拿过来，我看看这里头有东西没有？糊糊涂涂的不能给她吃。
窦娥 （白） 孩儿吞吃不下。
( S, @$ e# r% Z$ i9 n蔡母 （白） 少用些吧！
* ?5 d* I+ S* B! P禁婆 （白） 少吃点！
$ `3 a& y9 j) |# C  n" }) {窦娥 （二簧导板） 一口饭噎得我险些命丧，
蔡母 （白） 儿啊！
4 p6 d+ ?) c  g窦娥 （二簧散板） 谢上苍恩赐我重见老娘。
蔡母 （白） 看我媳妇口内饥馑，烦劳大嫂取碗冷水来。
. H. w9 `5 i5 |% ^禁婆 （白） 喝凉水闹肚子，我给你取碗热水来。
蔡母 （白） 多谢大嫂。
禁婆 （白） 我给你找去。你们在这儿说会话。
6 F! [' U3 q: L$ y7 o1 N（禁婆下。）
蔡母 （白） 媳妇，你头发蓬松，待为婆婆与你梳洗梳洗。
* b+ n% K1 E: d: t窦娥 （白） 有劳婆婆。
蔡母 （二簧原板） 劝媳妇休得要泪流脸上，
听为婆把此事细说衷肠：
都只为你婆母染病床上，
一心心要吃那羊肚作汤。
! p' M( P& U! H张驴儿他把那良心昧丧，
羊肚内下毒药要害你娘。
( \1 x1 o2 H$ A0 X- B但愿得遇清官雪此冤枉，
那时节婆媳们满斗焚香、答谢上苍。
（哭） 窦娥儿啊！
# D  D1 f8 |  v. _0 |  D% j8 \窦娥 （二簧快三眼） 老婆婆你不必宽心话讲，
* J& h+ {# S! Q$ F5 c( n# s媳妇我顷刻间命丧云阳！
4 l/ h0 e+ U$ t3 e永不能奉甘旨承欢堂上，
永不能与婆婆熬药煎汤；
2 P- x" y' n5 `1 Q心儿内实难舍父母恩养，
- J* K  F2 q) r) f; V$ S% M. r1 E要相逢除非是大梦一场。
6 x7 n. H" O) A- B; h; s: F（禁婆上。）
- o2 a/ n, }+ S( C4 q7 h1 j% y, C禁婆 （白） 窦娥大事不好了！
, f# B& m" O# F, l, s5 i- u窦娥 （白） 何事惊慌啊？
# v( ?+ L. T$ H8 j. k$ Q8 r禁婆 （白） 上司的回文已到，明天午时三刻，把你开刀问斩啦！
窦娥 （白） 你待怎讲？
" }- S, c0 t& I+ G禁婆 （白） 开刀问斩啦！
窦娥 （二簧导板） 听一言魂飘荡，
蔡母 （白） 窦娥！
窦娥 （白） 婆婆！
8 t9 M# t! Q9 s, e5 R1 I. [) v（二簧散板） 恨贼子害得我家败人亡！
蔡母 （白） 儿啊！
0 j4 W4 H- L. k（二簧散板） 听一言犹如那雷轰顶上，
. D, F& u7 t! z" U- _顷刻间婆媳们就要分张。
; U% i' n  ~( I, |婆媳们哪！只哭得肝肠断！
7 Z) v9 n$ p) b) U* a禁婆 （白） 快点走，快点走！
蔡母 （白） 儿啊！
（蔡母哭，出监。窦娥欲随出，禁婆打，叱回窦娥。蔡母下。）
. M4 g8 ]' O3 C+ y6 U3 d5 E; D2 ]禁婆 （白） 走吧！
（禁婆引窦娥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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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场】
9 r# q; m: L1 u: J（四衙役、二班头、县官同上。）
" h. G9 T; i+ z1 j$ i' _县官 （念） 升官不怕年纪老，心里明白就好。
我想那四衙，反被二衙辖。二衙虽然比四衙大，四衙比二衙多两牙。
) F" V3 {  z- ]  C  `（白）
& {# H9 S" U- @5 ^) I下官胡里图，蒙圣恩放我山阳县的正堂，审了不少奇巧的案件，前有张驴儿前来告状，状告蔡吴氏用羊肚汤将他母亲害死；是我正在用刑之时，窦娥前来喊冤，她言道人是她害的，也别管是谁害的，反正有一个人给偿命，也就算完了。我把窦娥问成死罪，上司详文已到，今天是出斩窦娥之日。
0 N, ]9 s& k3 M2 ]3 ^5 n来！
众人 （同白） 有。
县官 （白） 打道法场。
+ f2 q2 i8 }5 d来，晓谕那刽子手：将窦娥绑好，大游四门；时辰一到，即速报我。
8 r4 v2 k$ Q1 g  U. T1 M1 H0 v（县官下。众人同下。八兵士、二刽子手押窦娥同上。）
5 A2 q; x3 C5 `% L5 T+ w/ d众人 （同白） 哦！
窦娥 （念） 上天——天无路，入地——地无门。慢说我心碎，行人也断魂。
（反二簧慢板） 没来由遭刑宪受此磨难，
看起来老天爷不辨愚贤。
良善家为什么遭此天谴？
9 W  |& A$ W; o0 F, D作恶的为什么反增寿年？
) y* }* B- B# \$ H法场上一个个泪流满面，
" F; K: @# O% h都道说我窦娥死得可怜！
眼睁睁老严亲难得相间，
霎时间大炮响尸首不全。
* ?( s0 Q  a6 E7 v刽子手 （同白） 窦娥为何跪下不走？
  Y4 V4 H, f! Q窦娥 （白） 哎呀，二位爷呀，少时我若问了斩刑之后，千万莫要教我婆婆看见我的尸首。
' {4 E8 U$ u7 a+ ^刽子手 （同白） 却是为何？
窦娥 （白） 她乃年迈之人，见了我的尸首，恐怕她的性命难保！
3 O( r  t. C, z2 R4 P1 k/ k& J刽子手 （同白） 不教你婆婆看见就是。
# U. T+ l5 v! h- V* z9 ^窦娥 （白） 有劳了。
（蔡母上。）
# k; U+ S" e1 G6 Q" Y& K蔡母 （白） 走哇！儿啊！
; c* o! M, o9 S（二簧散板） 我心中只思想媳妇的冤枉，
到法场哪顾得路途奔忙。
我这里放大胆法场来上，
7 U( j# c- N$ d3 Y* G刽子手 （同白） 呔，做什么的？
9 f$ A) j  d+ R+ W蔡母 （白） 我是窦娥的婆婆，前来祭奠媳妇的。
刽子手 （同白） 容你一祭。
+ @6 |& x  O6 d& U: r# H" a蔡母 （白） 有劳了。
（二簧散板） 一见媳妇好惨伤。
& ~& L9 I7 l8 \  y) X& F/ b- E4 C（白） 儿啊，为婆千辛万苦，来到此地；你有何言语嘱咐为婆几句。
, h, s2 _9 v4 v窦娥 （白）
婆婆，想我们一家，被张驴儿害得家败人亡，媳妇今生不能侍奉婆婆，等到来生再为补报，你、你，你要多多保重啊！
蔡母 （白） 唉，倘若你爹爹回来，问起情由，教为婆拿何言答对？
2 w; S7 |* ~- j" z窦娥 （白） 爹爹回来问儿么……
- i! F% |5 X* D+ {5 n蔡母 （白） 是啊。
窦娥 （白） 你，你，你就说得病而亡吧。
（蔡母哭。）
9 @! p+ m) {6 O3 G窦娥 （二簧散板） 爹爹回来休实讲，
5 d, x6 K6 d5 r/ d  u5 \( P说孩儿得暴病命丧无常。
* O# _' D6 P. C4 q, T$ D- @! A蔡母 （二簧散板） 到如今她还把孝顺话讲，
+ }" O' h. n, p; p) ^好一似刀割肉箭刺胸膛。
窦娥 （白） 婆婆！
蔡母 （二簧散板） 婆媳们只哭得肝肠痛断，
众人 （同白） 走！走！走！
- t4 w) K; X* e) C1 j' K, l/ k蔡母 （哭） 媳妇啊！
3 z9 B) \9 j+ w6 e8 G（蔡母下。四衙役、二班头、县官同上。）
县官 （白） 来，时辰可到？
8 Q2 z2 Y0 d% k- M) {% b4 x众人 （同白） 有。时辰已到。
县官 （白） 将窦娥绑了上来。
9 }& D7 J- A4 q  R众人 （同白） 啊。
县官 （白） 哎呀，窦娥呀窦娥，小小年纪做出这样事来，老爷今日斩了你，下次不可！
窦娥 （白） 爹爹呀，爹爹！女儿就要与你永别了？你、你、你们是看不见我的了！
众人 （内同白） 窦娥冤枉！
; y4 f$ S2 ^, R- `8 o5 c/ Q窦娥 （二簧散板） 又听得法场外人声呐喊，
众人 （内同白） 窦娥冤枉！
窦娥 （二簧散板） 都道说我窦娥冤枉可怜！
, P/ T; E/ S9 r  N众人 （内同白） 窦娥冤枉！
3 p& }! t# a( Q& }2 ]1 c! m% \窦娥 （二簧散板） 虽然是天地大无处伸辩，
, {( L( ?: k4 F* R+ v, }' [0 F  T我还要向苍穹诉告一番！
（白）
天哪，天！想我窦娥遭此不白之冤，我死之后刀过头落，血喷白练；三伏降雪，遮满尸前；还要山阳亢旱三年，以示屈冤！
（二簧散板） 这官司眼见得不明不暗，
4 {5 v7 j( |1 b那赃官害得我负屈含冤；
倘若是我死后灵应不显，
- J& Y/ N0 i  O& x0 g怎见得此时我怨气冲天！
我不要半星热血红尘溅，
将鲜血俱洒在白练之间；
2 T" k3 T  P4 h/ W2 E四下里望旗杆人人得见，
还要你六月里雪满阶前；
7 P" }0 l3 y$ s- h这楚州要叫它三年大旱，
4 H9 P, D" @! |, x/ d( p那时节才知我身负奇冤！
  W4 A5 {2 l' E3 }6 x2 V" l5 w0 K+ _7 F; \县官 （白） 哪有许多闲言，开刀！
（刽子手押窦娥同下，鼓声，斩。县官仰望。）
县官 （白） 哎呀！三伏暑天果然下起雪来了！
; |! l, j) W* V7 X$ o, Q, Z1 h5 ~5 f（急急风，四兵士、中军押张驴儿引窦天章同上。）
窦天章 （白） 窦娥招回来，
) f+ G/ z1 d5 e- c+ d( p0 i+ e中军 （白） 是。
将窦娥招回来！
（刽子手同上。）
刽子手 （同白） 斩首已毕。
4 S4 _6 V4 D; E- k% ^* F3 `县官 （白） 已经斩首了。
窦天章 （白） 唗！此案未有审明，你为何将她问斩？
县官 （白） 此案是下官审的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呀。
窦天章 （白） 哼，老夫已然审明，你还敢强辩！
张驴儿，
' Z7 O2 V- N$ H% u* ~/ V, p张驴儿 （白） 有。
, }) R. B- U! w' b; m7 U- N窦天章 （白） 将原供招与他听。
张驴儿 （白） 是。

, G1 r+ P# B/ }小人张驴儿，我妈给蔡家佣工，我在那帮闲，蔡昌宗进京赶考，我跟他一块去，走在半道上我把他推到河里，他妈听见这话可就病啦，想吃羊肚汤，我去给买去，在羊肚汤里头，我下了毒药，实指望把他妈害死，好图谋他媳妇窦娥，没想到她妈没吃，叫我妈给吃啦，这是害人不成，反害啦自己，得啦，大人您这次饶了我，下次再也不敢啦！
) b& l# j# \4 P8 S. ^3 W窦天章 （白） 山阳县，你可曾听明？
! `" y7 ^! ?/ w+ S& A4 F县官 （白） 是。姑念下官是初犯，下次不敢了。
窦天章 （白）
呀呀呸！想这为官之人，吃的百姓的钱粮，国家的俸禄，你就该与民伸冤的才是。怎么羊肚汤一案，问的不清不明，有罪之人逍遥法外，无罪之人斩首山阳，今日若不将你问斩，不知还要屈死多少好人。
中军！
中军 （白） 有。
窦天章 （白） 将山阳县与张驴儿一齐择日问斩。
县官 （白） 我招你啦，你要不喊冤，我死的了吗。
/ C/ T$ K3 H3 d, E" V张驴儿 （白） 我说天哪！天哪！等我出斩的那天您也想着给我下雪，没雪，下下雹子也行。
) S* s( b5 C: \/ l) u5 t8 o（刽子手押县官、张驴儿同下。）
窦天章 （叫头） 窦娥！
（白） 为父来迟一步，我儿死的好苦哇！
（尾声。）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