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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2-11 18:5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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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山雨欲来0 [# {" _+ H/ G* g; G/ B0 a" n
; c' `( M: R# f& K$ C (一)怒火中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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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和二年(西元88年)的春天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春天。帝国突临大丧,举国缟素。老天爷似乎也在哭,一场接着一场的大雪纷然沓至,更让这个不幸的国家增添了哀伤的气氛。长城以内,大漠南北,无处不是冰封百尺,无处不是一派萧杀的气象。
. H5 W9 G" I4 _7 ^9 d, j! d 在三月中旬安葬了刘炟之后,洛阳城内倒是显得很平静。按照刘炟丧事一切从简的遗诏,京师上下的人们都已经除去了丧服,官员们已经回到衙门上班,百姓们则是各忙各的事,生活基本恢复了正常。但不知是什么原因,各大主要街衢的行人比以前少了不少,显得颇为冷清。中东门内的窦府门前,却是另外一番景象。这里整日依旧车水马龙,冠盖如云,显得很是有些与众不同。
- O+ ~2 w2 p3 J' L 三月末的一天,窦宪独自一人躺在大堂正中的榻上,双脚长长地搭在榻前的书案上。案上堆放着一大堆的竹简,显得极为凌乱。他的双目紧闭,好像已经睡着了。大堂两侧站着几个垂手侍立的家人,犹如泥塑木雕一般地站着。寂静,这座古老的大殿中,完全是死一般的寂静!, Y% N' a# G2 q, q% @0 l% p
不知过了很久,天色逐渐昏暗下来。大殿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家人们依旧在这无比浓重的黑暗中站立着,他们没有任何表情,好像连呼吸都没了似的。除了户外传出的“呼呼”风声之外,这里再也没有任何声响。“咳……,咳……”,突然,在黑暗中传出一声咳嗽。这个声音虽然不是很大,却在殿中显得很是响亮。几个家人犹如僵尸接到了阎王的命令一般,刹那间复活了。他们急速忙碌起来,窸窸窣窣地分头行动,不一会,几根火苗从精致的宫灯中伸出,发出明亮的光泽,将书案前的一切都照的清清楚楚。
" [ _; ]( A, K) N6 L 窦宪把脚从书案上放下,长长地打了个哈欠,平躺着伸了一个懒腰,然后慢慢地站了起来。他喝了一口水,又重新坐下,目光落在了一卷摊开的竹简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沉思良久,他才开口问道:“窦忠!他们几个都回来了吗?”一个管家模样的家人赶忙上前,小心翼翼地奏道:“启禀大老爷,二爷、三爷已经来过好几次了。他们见您在休息,就都先回去了。估计这会儿,已经都歇息了!” 窦忠口中的二爷、三爷,就是窦家兄弟中的老二窦笃、老三窦景。
7 v" g) M, G U N3 _! P9 O “混账!”窦宪突然发出一声暴喝。窦忠吓了一跳,不知主人为何发火,赶紧不住地叩头:“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窦宪脸色冷峻,厉声吩咐道:“去!让他们马上来!”家人慌忙爬起来,飞也似地出门去了。
6 M% y+ a. s# P, p2 e/ M 不一会儿,窦笃、窦景两人匆匆来到,见了窦宪躬身施礼:“大哥!”窦宪满面怒容,只是“哼”了一声,算是回答。窦笃、窦景面面相觑,也只好尴尬地垂手低头站着,似乎在等待着一场风暴的到来。过了半晌,窦宪才问:“那两边,究竟怎么样?都说说!”窦笃赶紧躬身奏道:“大哥!我已经派人打听清楚了,都乡侯今天一早就入宫了。小弟一直派人盯着,可到现在也没见出来!”窦景也满面愁云地说:“是啊!按照大哥的吩咐,我也在馆驿那边派了人监视,都乡侯从早上出去就一直没回来,只有芜湖侯、利侯两人在里面。那边到现在也没动静,真急人啊!” 窦宪“砰”的一拳砸在书案上,震得书案上的饮水器具都跳了起来,脸色涨得血红,他不顾一切咆哮起来,声音震彻大殿:“呸!该死的王八蛋!臭不要脸的贱婢!老子今夜就去带兵入宫,宰了这对狗男女!” 窦笃闻言大惊,急忙跪下奏道:“大哥!五妹纵有失德之处,可她也是我们的亲骨肉啊!这可万万使不得啊!”窦景道:“求你了,大哥!饶了她这次吧!”
, [) a' C6 s- z 几乎是在一瞬间,殿内就乱作一团……
* f9 T, {/ R6 }4 g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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